比起我的释然,现在反倒轮到她情绪激动了。
“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我同意了,你又做这种姿态给谁看?”
她的情绪让我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激起了我的怨愤,觉得她这是故作姿态。
“没什么,我哭我自己罢了。”
妻子说着还真掉下了眼泪来。
我背过脸去,也想大哭一场。
可男人的倔强让我哭不出来,我拿了一份协议离开了她的书房,去到自己书房呆。
直到隔壁有了动静我才从书房出来,妻子正哄着女儿给她穿衣服。
“我带柳柳回妈那儿,你是什么安排?”
“我就不过去了。”
“那你好好的,明天我再过来。”
妻子眼眶还有些红,但情绪已经收拾了起来。
哄好孩子,她又去车上把给我买的东西拿了下来。
我抱着孩子看着她弄完,最后目送着她们离开,自己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看到她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我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一把将东西全都推了下去。
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婚姻!
我委曲求全这么久,还是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图啥?
我掏出手机在临时组建的同学群里了一句“组局,我做东。”,不一会儿就有人回复了。
“我去,你小子终于不装死了。”
今年最大的热点无非是倪元落难的消息,倪元是同学间的风云人物,一直是风光无限,让人眼羡也遭人嫉妒。
大学同学住在江州的并不多,可倪元他爸一落马,关于倪元的消息还是在同学群里传得沸沸扬扬。
还在江州混的同学大多噤若寒蝉,毕竟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大家跟倪元或多或少都有些利益牵扯,都不愿意暴露自己。
可在外地混,家在江州住的同学就不一样了,这次过年回来,自然少不得会打探关于这个曾经的官二代同学的消息。
我这个跟倪元走得最近的人,自然成了当其冲的对象。
几个关系走得近的同学每年回来都会聚一下,我去他们工作的城市出差也会时有走动,所以经常有联系。
他们私下里约我没约到,干脆组了个临时的群,这些天一直在组局约我。
我并不想理会,一方面是不想聊倪元的事儿,另一方面我今年的运势也是背到了极点,鬼知道我出车祸入狱这事儿,有没有传入他们耳中。
他们要是打听倪元的事儿是假,拿我当谈资是真,那我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只是现在我心情极差,不想一个呆着,迫切的想找人聊聊,也就了组局的消息。
“我艹,现在吗?劳资今天刚跟媳妇出来走亲戚,回不去了。你小子真会挑时候。”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好一会儿,群里的人都冒头了。
“少废话,老子离婚了,想找人喝酒,有人来吗?”本来还在调侃我组局没诚意的几人都禁了声。
“我去,江睿,真的假的?”
“你跟方妮?靠,假的吧。”
“等等,我马上回来,约在哪儿?”
短暂的安静之后,群里顿时炸开了。
“来我家吧,我定位给你们。”
“我靠,你来真的啊。”
“等我。”
一说来我家,也没人怀疑了。
还在陪老婆走亲戚的那位也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回来,除了还有一个同学没冒泡,五个人的群,三个人都答应一会儿过来。
约好人,我又给定了吃食和酒水,坐在沙上,等着人送货上门。
如果妻子还在家,是断然不会让我带朋友来家里厮混的。
这些年我们一些同学虽然有走动,但他们估计连我住哪儿都记忆模糊了。
婚姻给我的生活带上了枷锁,让我的一切都按部就班。
现在终于再没有人约束我啦!我促狭一笑,不知是喜是悲。
吃食还没来,就有两个同学先到了,两个家伙一人给我一个熊抱就骂我不讲义气,遇着事儿了才想起朋友。
我笑着赔罪,与两人坐下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