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开口,方妮本来是可以把事情给赖掉的,可她却硬是承认了。
这下岳父母表情顿时就绷不住了,岳父当场就想要动手。
岳母以孩子还在为由,赶紧将我给支开。
这一刻,看到眼眶通红的方妮,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但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身分,只能无奈先回避。
等我再看到方妮时,她的脸已经红中带青,嘴角甚至湛出了血丝,好不狼狈。
岳父已经不见人,岳母单独将我拉到一个房间里,哭得是老泪纵横,直言没脸见我。
我叹息一声,只能好言安慰,事情已经过去。
方妮只是一时失足,我跟她离婚并不是这一个因素。
可我越这样说,岳母越是愧疚。
她让我不要再为方妮辩解,她知道方妮有出轨的时候,已经用最坏的结果揣测过她,以为她是沾染了有妇之夫,或是身分敏感,我跟方妮都不能提的那种人。
她也就只能尊重我们的隐私,不去刨根究底。
谁知道真相大白,她沾惹的竟是个年过半百的农村鳏夫,这让她这张老脸实在挂不住。
岳母被伤得不轻,整个人一下子像老了十多岁。
直言她不会再帮这个女儿,甚至不想让她再进这个家门,关于孩子她更是不愿再去争什么。
教出这样的女儿,她也无颜说自己能带好外孙了。
如果我有意,可以现在就把孩子带走,交给我妈带。
我才知道这打击对岳母来说有多大。
心里以前虽然也恨透了方妮,但为了女儿,我现在却也只能来当这个家的粘合剂。
我只能当着岳母的面,把责任都推给了罗老头,并吐露了部分真相。
方妮是替我还孽债才跟那老头结缘,而两人的关系皆是因那老头卑鄙,占了她的身子后以此为威胁,才让方妮敢怒不敢言。
如此半真半假,才让岳母稍稍缓了过来。
从房间出来,我本来想先去找方妮对下口供,把老两口撕裂的心先给缝上。
岳父却突然冒了出来把我给叫了过去,看到方妮也在,我知道暴雨仍将继续了。
岳父连藤条都给拿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家里竟然还有这个。
他当着我的面直指着方妮,要她从此断绝跟那老头的来往,出了这个门以后对谁都不能再承认跟那老头有过什么。
我知道他把我也叫过来,是想在我面前逼方妮表态,维护一下被她毁得稀碎的长辈尊严。
可方妮这时候竟然还在倔,就是不开口。
岳父的急性子,藤条竟真的抽了下来。
我一把接住,只能把对岳母的说辞,对岳父也说了一遍,也算是跟方妮对口供了。
岳父听完向方妮确认,我连推了她几下,她才懵然的点了点头。
岳父情绪总算有所稳定,但他要的并不是什么借口,而是被损得最严重的面子。
他依旧要方妮表态不会再与那老头来往,以后更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方妮却还犟着不肯开口,岳父连抽了几下在她手臂上,疼得她直呲牙。
眼看着情况又失控了,我只能拦住岳父,说我来劝导。
岳父把我们一起轰出了门,让她不认错就永远不要回来!
我终于知道方妮这性格是怎么来的了。
把她扶到车上,想看看她伤得如何,她固执的不让我看。
从她的眼神和反应中我没有看到一丝对我的感恩,我觉得不对劲。
一番追问下她也不肯说,最后我还是想到了原因。
“你该不会是怀疑事情是我散播出去的吧?你认为是我在报复你?”
“不是你,至少从你刚才的表现中,我看不出来是你。”
“那就是在这之前你一直是怀疑我的?”
我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如果没有上次与她争吵过后的大彻大悟,我想我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外面流传的消息真真假假,真的一些细节知道得太清楚了,不似胡诌的。”
“方妮!你给老子搞清楚了,如果是我要害你,你觉得现在外面传的还只会是谣言吗?”
我手上可是还有她给的视频的,若是要置她于死地,何需捕风捉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