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岳母说希望我们复婚的话跟她一说,她瞳孔微缩,不觉意外的笑了笑,直呼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知道只要她没有甩开罗老头的想法,我们就不可能破镜重圆,但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态度还是让我心有怨怒。
“就算是为了你爸妈也不可能吗?”
“我们都不是为他人而活的人,你也接受不了我为了这种理由跟你复婚不是吗?”
我无法反驳,但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现在努力习惯如何做好一个单身父亲一样,这在以前一样是我不敢想的。
“我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挽回,但都失败了不是吗?就算经过这一次离婚,你觉得自己能坦然接受现在的我,我也还是那个态度,不想逼迫你为了我牺牲和改变自己。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也接受不了你为了婚姻去改变,咱们现在不挺好的吗?”
方妮依旧是那么有主见,根本就容不得我的意志去改变她的想法。
“你所谓的挺好的,就是现在这样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我给你的钱你到底用在哪儿了?别告诉我你投进公司了,是不是我问朱芸就能知道。”既然她的想法没有变,我倒是想听听她怎么为自己越陷越深的行为辩解。
听我这么问,方妮竟然没有想要辩解,而是一叹道,“我承认我拿你给我的钱去填补罗叔那边的账是我不对,但借他的钱我的的确确是投入了公司,这也算是我用这笔钱投入了公司不是吗?”
“那你知道他拿这钱去干什么了?”
我知道这话一出,方妮必然会知道我有盯着罗老头。
但这也不算我做得过分,毕竟她对我有承诺,我只盯着罗老头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只是方妮的思维更快,她警惕的看向我道,
“你知道他在我那儿住过一段时间的事了?”
我没回答,心却提了起来。
她一定会怀疑我对她也有所监视了,还在她家里的监控突然就变得很危险,很可能面临她的排查。
我盯着方妮,尽量的让自己不心虚,就算被她现也该是她给我解释,我慌什么?
这么想着,我渐渐坦然了下来。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该向我解释。”
“……”
方妮看着我,眼神一阵无奈。
“那是他自己的想法,做不得数。”
方妮果然知道了罗老头跟她房主接触的事情了,而且听她的语气,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
“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盯着方妮,一副审问的架势,完全忘了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立场,又是不是过了。
大概是心中有愧,方妮没有质疑我,表情肃穆道,“我说了你就能信吗?我就不解释了,过段时间你自然就知道了。”我不禁愕然,看她的样子,似乎已有了应对之策,我一时倒不好继续追问了。
这个话题一过,我跟她之间气氛顿时凝固了。
她逗了会女儿,本来想带她走,可女儿被我这一收买,更不愿意走了。
她念叨了句没良心,只能把孩子交给我,拎着包自己离开了。
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我却没有半分快意。
虽然我有想过要孩子疏远她,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但这终究是一时狭隘的想法。
她毕竟是柳柳的亲妈,孩子的成长离不开她的母爱。
若是柳柳越来越不亲近她,也有让她的心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可能,不能让她有放下女儿的想法才行。
近十天后,公司出差的人本该回来了。
可李诺这女人出国后放飞了,被合作方带着到处逛。
参加展会的同时到处观光,给玩嗨了,竟然一拖再拖的乐不思蜀了,甚至跟我提出了想在国外定居的想法。
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但心里竟莫名的有点慌,她是真敢这么做的啊。
对国外缺少认识的她手上又有钱,颇具暴户的特质,也是那些地方争取移民的对象。
她可别头脑一热,真被那些外国佬忽悠了,到时我怎么办?
我不自觉冒出栓住她的想法,头一次给她说起了情话,就怕她一时冲动。
这女人倒是更来劲了,将公司同行的人都打了回来,自己继续在那儿滞留。
我还不能跟她置气,只能继续挑起公司的工作,一时间无暇去关注方妮的事情了。
到了下旬,我在外面谈一项业务的时候,偶遇了朱芸,才从她口中得方妮现在跟下线的一个合作商走得很近,具体的说是那个经销商家的公子。
去年两方达成合作以后,那个二代就经常借着提货的名义往他们公司跑,今年更是全权接手了他们品牌的营销工作。
本来对下的业务一直是朱芸负责的,但这个经销商两代经营,生意做得很大,手上有的不仅他们一个品牌。
关系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损失部分市场那么简单,还可能培养出对手,被蚕食其他的份额。
所以对方提出要直接跟方妮对接以后,一直都是跟方妮直接跟他们接触。
那个二代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作为方妮的左右手,朱芸自然知道。
她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方妮的魅力连她一个女人都倾慕,更别提有接触的年轻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