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岚知道他开始爽了,也不再控制,抱着他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腰,狠狠地操进去。
谢鸢很快就又硬起来,这个姿势不方便发力,楼明岚便让谢鸢跪在沙发上,他从后面重新插进去。
谢鸢很乖,完全照办,跪在沙发上将腿打开,沉默地承受着楼明岚地操干。
那一把窄腰塌陷,翘起屁股,因为持续的撞击,蜜色皮肤浮现大片红,斑驳的出现在腰侧,肩膀,那是楼明岚掐过,咬过的地方,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挺近,臀肉甚至撞出了柔波,淫靡的绯红皮肤简直色情得要命,勾缠着楼明岚的欲望,只有放肆地宣泄,野蛮的冲撞。而谢鸢给予他的都是承受,心甘情愿的承受着楼明岚给予的一切。
在楼明岚欣赏谢鸢被操干的模样时,谢鸢其实也在欣赏楼明岚,从沙发对面的镜面装饰里,那面墙上清晰地照出他们此刻的模样,楼明岚未着寸缕的身体,发力时紧绷拉伸的肌肉,还有他因为欲望而变得深沉性感的一张脸。
长发随着动作散落,又被楼明岚强势的抓在脑后,有汗水从他额角滑落,谢鸢看见他薄唇微张,泻出性感的喘息。
这是谢鸢从未见过的楼明岚,温柔的底色染上的深沉的欲望,因为不满足而显露的强势,放肆,全都宣泄在谢鸢的身上。
这场景和谢鸢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可同样对他造成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或者是更超过的。就好像自己变成了楼明岚的所有物,接受楼明岚的一切冲动,操干,欲望与念想,当然,还有爱。
很不合时宜,谢鸢在这个时候明白“性交”为什么又叫做爱。
这不单单是因为身体因为各种刺激而产生多巴胺,而是因为这种赤裸的相拥与占有,也是可以治直击灵魂的,生理性的本能随着相互触碰而高潮,精神上的灵魂也因为相互触碰而交融颤抖,让他清楚地看见爱在他们之间具像化。
谢鸢又一次被插射了,在他腿根筋挛似的几乎倒下的时候,楼明岚拦腰抱住他,换回了最初他们面对面相拥的姿势,在亲吻谢鸢的时候,同时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谢鸢已经没了力气,却还是用充满爱与的眼睛看向楼明岚,捧着他的脸,轻声呢喃:““明岚,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楼明岚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然后低头吻他,好像褪去7方才的强势和宣泄,又露出他温柔和包容的底色。
“没生你气。”楼明岚说。
谢鸢好像不相信,搂着人说:“再做一次。”
楼明岚垂眸看着他,过了有两三秒他用没有情绪的口吻问:“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准备好要上我了?”
“不是,”谢鸢摇头,屁股往下坐,“我是要你上我,再来一次。
楼明岚没有行动,而是指腹捻了捻他射在身上的精液:“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哄我吗,还是说,我操得你很爽,爽到你已经不想上我了。”
谢鸢怔了一瞬,旋即笑起来:“确实很爽,但不是因为这个,管不上是在哄你,我自己也很想要。”
楼明岚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而谢鸢也安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很温柔,也很痴迷,就这样痴迷地沉溺进楼明岚的眼底,心里。
“我只是觉得,刚才你草我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你很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他这话说得很慢,语气好像有些不确定,但眼神又很认真,带着一种迟钝的满足感,软软地揉搓了楼明岚的心。
楼明岚忽然意识到,谢鸢其实很胆小,他张扬的外表下,是一颗胆小的心,而这一整颗心都给了楼明岚,胆小也给了楼明岚,这并非是楼明岚说几句喜欢你,说几句你可以对我放肆这样的情话就能消弭的。
那毕竟是七年的时间,是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人体都能完全更新换代的漫长时光。
那个张扬嚣张的少年,是怎样度过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长阶段,又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在成长、脱变乃至沉淀之后,依然对他保持着这样一腔热烈爱意呢。
必然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期望,和无数次的失望,让热烈变胆怯。
不然那张应该送给他的生日贺卡,怎么会被刻画上近乎毁灭掩藏一样的无数红线,写上一句“不缺鸟鸢,不必见。”
楼明岚觉得自己被谢鸢打败了,他感到遗憾,感到可惜,又感到心疼,而在心疼之外,他又不受控地开始怀疑。
这种怀疑产生在过往中谢鸢对他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里,似乎一切皆有迹可循,谢鸢觉得他善良,美好,不应该被颜射,也不应该做口j,也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反击,或许还有在遇袭的时候,他补的那一刀,也是不应该。
于是谢鸢小心呵护,身先士卒。
可楼明岚需要这样的呵护吗?
或者说,谢鸢的这些小心呵护,给的是他眼前这个楼明岚,还是他在两千五百多个日夜里放在心里不断美化幻想的楼明岚?
如果是后者,那谢鸢曾说的那些恨呢?
给的又是谁。
楼明岚开始变得不确定,但有一点很确定。
“不是好像,”他抬手抚过谢鸢的脸侧,告诉他,“谢鸢,我就是很爱你,很爱你。”
那个字从楼明岚嘴里说出来,让谢鸢愣了好一会儿,像是又经历一场高潮,只不过这种高潮,产生在灵魂深处,并且永久的镌刻上去。
直到楼明岚的手指触上自己眼睑,充满怜爱的抚摸擦拭,谢鸢才恍然惊觉,自己流眼泪了。
没有任何的伤感情绪,却不自觉流眼泪了。
他有点尴尬似的破涕为笑,胡乱地擦了擦脸,抱着楼明岚,将脸埋在他颈侧,在楼明岚也同样抱紧他的时候开口说:“再做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