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丁敏君浑身上下,都是那股浓浓的药草味,跟那天泡的药浴味一模一样。
宁中则心头一震,抬头看了看天,这都半夜了,这孩子怎么一个人从山下回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再联想到林枫这些日子以来的胆大妄为,她突然好像抓住了点什么,看向丁敏君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丁敏君被宁中则看得有点不自在,勉强挤出个笑来说:“宁前辈,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呀?”
宁中则笑了笑,装得挺随意地说:“丁姑娘,这么晚从外面回来,是不是去了什么特别的地儿?这身上的味,挺熟的。”
丁敏君心里一紧,立马明白了宁中则话里有话,但她可不想露馅,于是机灵地回道:“宁前辈,我就是在山里走了走,这药草味可能是不小心蹭上的。”
宁中则轻轻摇了摇头,话说得挺有深意:“这药味可不简单,我记得上次咱们一起……”
丁敏君生怕宁中则把话说完,连忙打断:“宁前辈,肯定是巧合啦。夜深了,我怕师傅担心,先走了。”
宁中则瞅瞅丁敏君,心里虽然有疑惑,但也不好再多问,就点了点头说:“行吧,丁姑娘早点休息。”
丁敏君赶紧行礼告别,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她走得飞快,心里头暗自庆幸没露太多破绽,同时也怕耽误久了引起师傅灭绝师太的怀疑。
看着丁敏君的背影,宁中则陷入了沉思,她不想再往下想,可心里头越来越烦,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院子。月光如水,照在她有点迷茫的脸上。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是林枫。
林枫老远就看见宁中则了,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他心里有鬼,脚步自然就慢了下来。等走近了,宁中则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头满是审视和疑惑。
林枫急忙带着嬉皮笑脸的表情打招呼:“嘿,师娘…您还没睡呢?”
宁中则轻轻皱起眉头,问:“枫儿啊,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林枫挠挠头,赔着笑脸说:“我就是在附近随便走走,这月色太迷人了,就多逛了会。”
宁中则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
林枫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慌,连忙说:“师娘,我有点累了。”
说完,他不等宁中则回应,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一溜烟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武当山内院的青石板路上。
各大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们用完早饭后,都聚集在内院里。一时间,内院人声鼎沸,各派弟子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互相交谈着,议论着这次武当山之行。
少林派的玄难大师双手合十,对身边的崆峒派掌门宗维侠说:“这次张三丰真人的百岁寿宴,真是武林中的一大盛事,不知道宗掌门对此有何期待?”
宗维侠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自然是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和各位武林朋友交流切磋,一起商量武林大事。”
这时,峨眉派的静玄师太走了过来,微微弯腰行礼:“玄难大师、宗掌门,这次盛会,也是加深各派情谊的好机会。”
大家正聊着,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大群尼姑,领头的是恒山派的定闲师太。
她面容和蔼,眼神平和,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手里拿着拂尘,步伐稳健。她身后的弟子中,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小尼姑,正是仪琳。
仪琳身材娇小,皮肤白得像雪,细腻光滑得像羊脂玉。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一汪清泉,闪烁着纯真无邪的光芒。
她的眉毛弯弯的,像柳叶一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剃得干干净净,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更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穿着一件淡灰色的僧衣,款式简单但整洁得体,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出众,就像一朵盛开在山间的白莲,在这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不同,却又无比引人注目。
周围门派的人立刻议论开了。
“恒山派怎么突然来了?”
“那个小尼姑长得真标致,在尼姑里真是少见。”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吵闹声跟着这群尼姑传来。六个穿着打扮十分邋遢的家伙跟在他们身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内院。
这六个人正是桃谷六仙。老大桃根仙身材高大魁梧,像一座小山,头发乱得像杂草,脸上胡子拉碴,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上面补丁摞补丁,走起路来袍子随风飘动,就像一面破破烂烂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