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车旁早站有一俏丽丫鬟,接过她丢来的长枪,又去牵马。
“,你又自诩将军,若让老爷夫人知晓,必定又要关你两年。”
丫鬟名唤月环,对屡次放任张柔甲胡为之事耿耿于怀。
张柔甲下马,捏了捏月环鼻尖,嬉笑道:“哪管得了这么多。”
月环扭头甩开,赌气道:“回去了我就告状。”
张柔甲笑嘻嘻道:“管他呢。”
张柔甲毫不在意,转身后便钻入了马车。
张叔不知跟山匪们谈妥了些什么,只见到商队慢慢启程。
直到中午,队伍终于抵达宁河县,在城里稍作整理后,又继续向山海关进发。
商队行进得缓慢,张柔甲在马车里待得厌烦,常常下车骑马。
正值十月,眼看寒冬将至,到了下午,北风便会呼啸起来。
张叔屡次劝说张柔甲:“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最近风又大,还是别在外头骑马了,小心感冒。”
但张柔甲完全不听。
她依然我行我素。
张叔也很无奈。
张柔甲被关在家里近两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不容易放出来,一心只想尽情玩耍。
想到这些,张叔也叹了一口气,为自家老爷担忧。
老爷为了让她收敛心性,想尽各种办法,可现在看来,似乎都无济于事。
眼看就要十八岁了,再不改掉这性子,将来怎么嫁人?
张叔望着前方,张柔甲骑在马上,在呼啸的北风中仍然笑个不停,不禁苦笑地摇摇头。
……
进入山海关,需经过永平府。
众人走了两天,才到达永平府。
商队要在永平府休整两天,张叔与张柔甲商量后,决定他们带着护卫和行李,脱离商队,提前出发。
永平府距离山海关不远,大约半天的路程。
他们一行人在午后时分,张柔甲忽然感到身体不适,起初症状较轻,但后来即使坐在马车上也觉得难受。
无奈之下,只能就近休息。
然而榆关一带人烟稀少,官道上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让张叔十分忧虑。
张叔朝远处望去,却不见人影,只好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前方探路,自己则带着张柔甲向前走去。
谁知探路的人很快返回,榆关驿站离他们并不遥远。
这让张叔喜上眉梢,众人立刻振作精神,加快步伐朝榆关驿站赶去。
到了榆关驿站后,张叔安排人去开房,正准备找驿站的大夫,却发现张柔甲已经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他身旁,一边踮脚眺望前方,一边好奇地询问:
“前面在忙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张叔也朝那边瞥了一眼,只见是一群士兵围住几个穿着药商服饰的人,便不以为意地说:“像是起了争执,跟我们无关,我先去找大夫。”
张柔甲听到这话,双眼一亮,摇头晃脑地笑道:“别急,别急,先看看热闹再说。”
说着,她又回到马车上站稳,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
张叔无奈道:“你这身子要紧,先进车厢避避风,我去请个大夫。”
张柔甲对这些话不耐烦,但也明白张叔是在关心她。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这一试,不知是因为有热闹可看提神不少,还是其他原因,竟觉得身体比之前舒服多了。
这让本想乖乖回车厢的张柔甲顿时不高兴了,柳眉微挑道:“找什么大夫?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她眯着眼睛笑着对张叔说:“张叔,帮我打听下他们为啥吵起来。”
“不去。”
张叔没好气地说。
“你不帮我就自己去。”
“哎哟,我的大。”
张叔真是拿她没办法,“我去问问总行了吧?”
张柔甲连连点头,笑得开心。
没多久,张叔就打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