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唔!雾唔五屋唔屋五五!屋屋,五唔屋屋!”
“姐姐……你在说什麽啊?”
白玉秀惊恐回头,看着同样被绑起来的乞颜日珠,怎麽她就没有被塞上嘴呢,她像一条毛毛虫蠕动过去,爬到乞颜日珠的边上。
“雾五五唔屋唔!”
乞颜日珠:……
乞颜日珠大胆揣测:“姐姐,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嘴里的布弄出来吗?”
“屋屋!”白玉秀大眼睛弯起来,夸赞一句,然後把脏兮兮的脸凑过去。乞颜日珠扬起上半身,叼住了那块破布,使劲给拽出来。
“呸!呸呸呸!什麽臭东西塞我嘴里,呸呸!”白玉秀努力半天坐起来,又把乞颜日珠弄起来,二人四下打量这间屋子。
她们所处的这间房子看起来像是一座破庙的正厅,神像破旧不堪,挂满蛛网,神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还有两个新鲜的手印,应该是不久前才按上去的。再看地上,杂草也有被拖动的痕迹。
“谁啊,有种出来单挑,藏着掖着算什麽英雄好汉!绑你姑奶奶你算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等姑奶奶脱身,非打得你寸草不生。”
乞颜日珠汉语不好,几乎没听懂白玉秀在吼些什麽,但是,叫了这麽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她还是建议道:“姐姐,要不然先节省一点体力,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白玉秀也喉咙发干,靠在柱子上喘气。她是真生气,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怎麽就被人给绑了呢?到现在才有时间回想她们是如何遭人毒手的。她记得她们刚行驶到一片树林,那是去玉清观的必经之路,然後就有些困,她说一句眯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迷︱药!看来她不是正常睡着的,要不然被人绑架这麽大的动静她怎麽可能没有感觉,头还疼,一定是药劲儿没过!马车是她自己的,车夫也是她用惯的,贼人在哪里下的手呢?她转头去看乞颜日珠,後者正一脸天真地望着她。
“你不害怕吗?被绑架。”
乞颜日珠无辜摇头:“不怕,姐姐不是说在你的地盘上你会保护我的吗?”
哦,对,她是说过。旋即又拧住秀眉问道:“你刚才也晕过去了吗?”
乞颜日珠点点头:“对呀,现在头好疼好疼。”
哦。
白玉秀还要再说什麽,乞颜日珠却示意她看向耳房,那里不知道什麽时候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那人一步步走近,摘掉了兜帽,露出了一张消瘦苍白的脸。
“你是谁?”乞颜日珠一下子坐直了,惊讶道。
“怎麽是你?”白玉秀同样惊讶地问道。
那张脸的主人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邪,一挥手,身後冒出来十几个蒙面人。
乞颜日珠眸子顿时沉下来,身上沁出冷汗。白玉秀也在背後握紧了拳头。
这时,萧北燃和谢宁带着人正在山间搜索,车辙印在一条上山的小路上就消失了,再往前就看见马车的残片,而前面是一大片悬崖。
衆人心里皆是一惊,谢宁却蹲在地上看了看,然後继续寻找,萧北燃也了然,道:“继续找。”车轮留下的痕迹太浅,马车上有两个姑娘一个车夫,还有随行的丫鬟,绝对不会只有这麽一个浅浅的印子,是有人故意误导他们,或者,要销毁什麽东西。
既然马车的痕迹是在这里消失,那就派人去反方向搜查。忽然,身後传来破空之声,大黑还在远处,急急奔来却已然来不及,电光石火之间,谢宁拔出腰间的匕首就要砍去,萧北燃猛然回头,转了整整一圈,凌空徒手接住了这支射过来的厉箭。
不消萧北燃吩咐,大黑已经向箭射来的方向飞去追放箭之人。
谢宁凑过去,那支箭的尾端,绑着一卷小小的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