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告夫君是要受刑的,这是法律,你怎么敢质疑?”
就在这个时候,得知消息的许承宣和许老太太等人也快速赶到衙门。
衙役们见他们是相关人员,便将他们带进了大厅。
看到那上面布满血的钉板,许承宣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不安。
他快步走到姜菀菀身边,神色焦急地说:“菀菀,别再固执了。只要你现在不闹腾,我可以让娘撤案,这事就此了结。我知道你是因我在意之瑶而感到生气,我答应你以后少去找她。”
说着,他伸手想去拉姜菀菀的手,却被姜菀菀一把推开。
到了这种时候,许承宣竟然还认为她只是因为吃醋才想要和离。
“许三爷,以前可能我对你是有一些感情的,但现在早就没有了。我现在很清醒,不会承认不存在的罪名。”
看到姜菀菀冷漠的眼神,许承宣一时之间慌了神,心中的底气瞬间消失殆尽。
他不明白为什么姜菀菀还要硬撑。
她的对手可是祖母,最终结果只会是名声扫地,失去一切!
这场斗争,她怎么可能有胜算?
“那钉板上有上万颗的钉子,有多少人因为踩过它而丧命。只要你认个错,就算母亲和祖母生气,我也会保护你的,你怎么不懂得我在帮你?”
“帮我?”
姜菀菀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虚伪的话。
让她低头就算是帮助?
这样的所谓帮助,简直是讽刺到了极点。
“我在许府待了三年,从未感受到你的保护。现在也不需要你了。”
说完,她转身向周大人施礼说:“大人,民妇无法走过这个钉板。”
周大人显然没有料到姜菀菀会公开拒绝接受刑罚,脸色一沉,生气道:“姜氏,既然已经敲鼓控告夫家,那就必须从钉板上走过,拒绝受刑是在藐视本官的权威么?”
但是姜菀菀并没有被周大人的态度吓住,依旧平静地说:“按照大晋律法,妻子状告夫君要赤脚走过三尺长的钉板,才能将状纸呈交至公堂,以证明她的决心。而大人您准备的钉板远远超过法律规定的尺寸,请问大人可以随心更改法律吗?”
“你……”周大人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对法律如此了解,表情显得十分尴尬。
他没想到姜菀菀能如此清晰地反驳自己。
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钉板不合规矩,只是我不受刑的一个原因罢了!另外,我之所以站在这,是因为许小公子中毒,而许家找不到真凶,就想把这锅甩给我!我只是请求大人查清真相,还我清白,并不是要告谁,干嘛非得走这钉板?”
姜菀菀说得头头是道。
这时,衙门外人群中子高声喊了起来。
“姜姑娘说得对,难道现在连我们女子都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了吗?”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如果连姜菀菀为自己辩解都要受罚。
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