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战列舰?!”
“难道他们又想打过来了?”
阮西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全舰队立刻调头撤退!”
“现在想跑了?你们这些杂种猴子,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Fire!”
海战在正午的烈阳下骤然爆发。火箭弹幕瞬间覆盖整片海域,三十八米长的南越炮艇在四百米级战列舰面前如同澡盆玩具。阮西平舰队仓皇发射的防空机枪曳光弹,在玄武号装甲上溅起零星火花。一艘苏制老式驱逐舰刚完成转向,主炮塔就被穿甲弹掀上了天。
“长官,要抓几个活口吗?”
蒙德舰长冷笑道:“让鲨鱼帮他们办葬礼吧!”
作为铁血鹰派,他对敌人没有任何怜悯。
海面漂浮着扭曲变形的金属残片,斑驳锈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浪涌裹挟着半截炮管沉入水下,激起一串浑浊的气泡。
“够劲!”蒙德望着海面,“这群苏国淘汰的破铜烂铁不经炸啊。”
“这群土著连像样的护卫舰都凑不齐,您还指望他们能搞来军火库?”副官笑道。
“让亚洲石油的工程师们准备撤离吧,我们还要给新钻井做套纹身呢!”
两分钟后,所有油井人员全部登船撤离,随着蒙德下令,舰炮喷出橘色火舌。炮弹呼啸着洞穿平台钢结构,飞溅的碎渣在浪尖上跳跃。机枪手跟着补上两道火链,子弹在承重柱上刻出蜈蚣状的弹痕。
“完美构图。”
随军摄影师半跪在甲板上,相机快门声像机关枪般连绵不断。他迷醉地看着取景框里千疮百孔的钢铁框架,这些伤痕比维密天使腰臀的曲线更令他颤栗。
当最后一缕硝烟消散在暮色中,蒙德的舰队已在返航路上划出白色航迹。
不久后的新加波,何风云指间夹着洗出来的底片,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此时的南越海域,几艘军舰在海面上无措地打着转。铁灰色甲板上的士兵望着空阔的浪涛,彼此交换着茫然的眼神。
而亚洲石油钻井平台基地前,南越海军统领黎坚,凝视着远处被破坏的钻井平台,眉头紧锁。
发现阮西平射上天空的求救信号后,黎坚的舰队就马不停蹄动身。然而抵达时,战场上只剩下破碎的甲板。
“报告将军,附近没有发现任何人员踪迹!整个据点都撤空了!”
侦察兵抹着额头汗水,向黎坚汇报。
黎坚眉心拧成川字。难道北边真的动手了?连石油公司的驻守部队都撤得一干二净?这是要在南越海域策划全面冲突的节奏?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返航呈报。
随着他果断扬起右手,护航舰划开浪花调转航向。
其实他本不愿与北边撕破脸皮,可如今南越的黎一仗着苏国撑腰愈发嚣张,俨然要把东南亚变成自家后院。
黎坚明白,若非忌惮苏国背后撑腰,北边怕是早就把南越收拾干净了。
但令人扼腕的是,北边的退让反倒让黎一愈发狂妄,竟以为对方在军事实力面前露了怯。靠着苏国援建的三艘驱逐舰,黎一开始在南海搞事情。
这个愚蠢的赌徒却不知,他的所作所为正在引爆蛰伏已久的火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