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浑身血污的士兵被带到众人面前。以二号人物长正为首的官员们立刻围拢过来。
“姓名?”长正俯身问道。
“报告长官!我叫李西白!”
“把袭击经过说清楚。”长正放轻语气,“哪支部队动的手?”
李西白垂首盯着地面,羞愧道:“当时……我闹肚子去茅房,突然就炸了枪响。那群人冲进来时我手无寸铁,只能钻进地窖躲着。”
“但……我听见他们用汉语喊口令。”他忽然抬头,眼神惊恐,“还有几个大鼻子,俄语腔调特别重!”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陈克南猛地一拍桌面:“苏国人会掺和进来?这不可能!”
长正摆摆手,示意警卫全部退下,木门合拢的吱呀声格外刺耳。
“边境摩擦不是秘密了。”
他压低声音,环顾在场高层:“莫斯科反对我们继续作战,黎一上月……是在秘密接触美方代表。”
“您是说暗杀和这事有关?”范文震惊无比。
“T55坦克连的调动记录查清前,都是猜测。”
长正脸色僵硬:“你们打算继续追凶?”他环视两人,“元首不在了,你们要带着残部跟幕后黑手火并吗?”
长正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哑口无言,面露沉思。
长正的发言里带着令人不安的弦外之音,暗示着国家正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他沉声强调当务之急是巩固政权根基,决不允许国土出现裂痕。
“国家统一是底线,不管怎样,绝不能出现分裂。”
三把手范文附和道,看似平静的声线下藏着铁一般的意志。
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在座要员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或许那个搅动风云的叛徒,此刻就坐在他们中间。
滞后的情报系统让南越高层迟迟没有发现何风云的异动。当长正带着调查组返回总统府时,何风云的先头部队距离太瑞县只剩八公里车程。
“从行军路线看,他们可能要渡海。”
长正盯着作战地图,开始分析:“太瑞县驻军只有个加强连,最近的岸防团在四十公里外。”
“是否实施拦截?”参谋急切问道。
“立即阻击!命令当地驻军构筑防御工事,周边部队全速驰援!”
长正一拳砸在沙盘边缘,眼神坚决。
然而,他们不知道太瑞县驻军早被何风云渗透掌控。当作战命令传达到基层时,整个连队已经无法作战。
尼克带着一批精锐突进,仅留小部分人直扑河内,剩下的战士分成三股扫荡周边要道,那个加强连不出意外地被缴了械。
“报告!太瑞县驻军通讯中断!“
通讯兵再次放下话筒时,何风云的部队已经抵达海岸线。
他秘密回收了沿途车辆和装甲,有条不紊指挥部队登船。
两小时后,姗姗来迟的海防部队只解救到被缴械的守军,以及发现一封墨迹未干的亲笔信。
信件在众目睽睽下被拆开,长正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待最后一个字读完,他发出声浑浊的叹息,将纸张递给身侧的范文。
范文接过时还带着惯常的倨傲,可随着目光扫过字句,面孔骤然褪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