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点的嫔妃,如今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而沈扶歌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萧承煜似乎也注意到了沈扶歌的目光,想起沈知渊之前说过妹妹心思敏锐,便微微撇开眼,装作没有看到。
片刻后,德顺回来禀道:“陛下,经过奴才的彻查,此事乃是李贵人所为,她在昭容娘娘的吃食中动了手脚,导致娘娘流产。”
李静姝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嫔妾冤枉啊,嫔妾绝没有做过此事,还请陛下明察!嫔妾一直对昭容娘娘敬重有加,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惠妃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李贵人一眼,开口道:“陛下,这李贵人也是储秀宫的人,如今犯下这等大罪,实在是罪不可恕。”
“臣妾倒要问问贵妃,您这位妹妹做出这等事,您怎么也不说说两句?难不成是在想包庇她的理由?”
贵妃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后,缓缓说道:“惠妃妹妹,何必如此着急?”
“陛下还未发话,你便在此急着定罪,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再者,李贵人虽然性格嚣张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其中定有误会。”
“况且,若真要害人,怎会如此轻易留下把柄,让人抓住?这其中的破绽如此明显,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构陷。”
说罢,贵妃看向德顺,问道:“德顺公公,你说在李贵人处查到证据,可那证据是在何处找到的。”
“又怎知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作证的宫女,可查过她的底细和动机?”
德顺恭敬地回道:“贵妃娘娘,奴才是在李贵人的小厨房内找到的藏有堕胎药粉的瓶子,还有宫女作证,亲眼看到李贵人吩咐人在昭容娘娘的膳食中下药。”
顿了顿说道:“那宫女是李贵人宫中的,据奴才查证,并无与他人勾结的迹象。”
贵妃微微摇头,说道:“那就奇怪了,李贵人下午一直在我的翊坤宫,与我一同品茶说话,未曾离开半步,又怎会有时间去安排这些?”
随后看向谢诗怡,说道:“若是有人在此时动手,为何不嫁祸给旁人,偏偏选中李贵人,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
萧承煜听后,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陷入了沉思。
皇后见状,轻咳一声,缓缓说道:“陛下,此事事关皇嗣,不可轻易定案。”
“既然贵妃为李贵人作证,那便再仔细查查,不可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真凶,这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之事不少,若不彻查清楚,难以服众。”
萧承煜沉声道:“皇后所言极是,那就再仔细查,务必水落石出。”
萧承煜看向李静姝,说道:“李贵人,在真相查明之前,禁足在自己的宫殿,不许踏出半步!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李贵人刚想辩解,却看到贵妃向她使了个眼色,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头说道:“嫔妾谢陛下隆恩,嫔妾定会在宫中静候调查结果。”
宜妃苏宁一微微抬头,说道:“陛下,臣妾以为,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或许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
“不如扩大调查范围,彻查各宫近日的动向和人员往来,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线索。”
惠妃瞥了宜妃一眼,冷哼道:“宜妃妹妹倒是关心此事,莫不是心里也有鬼?”
宜妃无语的看了惠妃,说道:“惠妃姐姐这是何意?臣妾只是为陛下分忧,为后宫安宁着想罢了。”
萧承煜不耐地挥了挥手,沉声道:“都住口!”
“在真相未明之前,谁都不许胡乱猜测,若再有人多言生事,朕绝不轻饶!”
众人连忙跪地,齐声道:“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