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木然地望着车,优美的唇形一张,“三!”
“三”字刚出,车已是一个纵身,退出了几丈远,再一掠,人已消失!
卖艺女惊奇万分,回头望着那少年,“郎公子,你真行。把老东西打跑了!”
“不是打跑,是吓跑。”
少年淡淡一笑,缓缓站起身体,“哇——”
他竟又一连吐了几口鲜血,触目惊心,卖艺女吓坏了,“郎公子!你,你受了很重的内伤!”
“不,碍,事。”
美少年咬紧钢牙,很是倔强,不肯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不连贯,“这,老贼贪生怕死,才着了我的道儿。”
他又淡淡地笑了,“姐姐如此关爱小弟,实在令小弟感激不尽。不如,姐姐与小弟同往寒舍,小弟要重重酬谢姐姐。”
卖艺女惊喜交集,“郎公子,你——”
“小弟还未请教,姐姐芳名呢。”
美少年已拭去血迹,依旧风度翩翩,潇洒出众,“我叫月季。”
卖艺女含情脉脉地低语,老汉只有呆看的份儿,女儿今天是骚了吧?对一个比她还小的男孩子痴痴迷迷,春意盎然?
“月季?好一朵月季。”
美少年上下一打量,卖艺女更是芳心窃喜,“郎公子——”
“姐姐不必叫‘公子’,太客气了。”
美少年微微一笑,“小弟泊寒,姐姐尽管直呼小弟名字。”
“郎公子——不,郎弟弟。”
月季大喜,对美少年如痴如醉,连老爹都忘了?
“月季姐姐,我们动身吧。”
美少年郎泊寒拉住了月季的纤手,老汉忙跟了过来,“郎弟弟,我爹呢?”
“老人家喜欢跟着,便一齐走吧。”
郎泊寒看也不看老汉一眼,眼里似乎只有姐姐月季,正待启程,那个被万俟挺打跑的华衣少年,竟不死心,带了一大帮打手,汹涌而来!
“呀——”
月季父女吓得魂不附体。这下可惨了!月季望着风流倜傥的俊弟弟,他刚刚被车打成重伤,还能保护他们父女吗?
“郎弟弟,他们……”
月季不由抖着,“你受了伤,打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