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今面对谢淮,他心中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凭她是我唯一的妻。”
很快医女就被人带了进来,屋内两人对峙而立,医女进来就察觉到这股紧张的气氛。
她低垂着头不敢多说半句,径直去了床边替温黛把脉。
床旁轻薄的帷幔垂落,遮挡住了少女的容颜,只留一截凝霜皓腕搭在床边。
她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诊脉。
片刻后才出去对着谢淮回话。
“小郡主脉搏平和,倒是没有大碍,只是一时收到刺激晕了过去。”
闻言,谢淮心中才略松一口气,他眉心微蹙询问道:“可她始终什么都想不起来,有什么办法没有?”
医女道:“郡主的失忆症,大抵是因为气血瘀阻,收到较强的刺激,又或者受伤导致头部内有瘀血,只能不断的去熟悉以前的事情和地方,如此反复刺激,恢复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谢淮点点头,让医女退下。
他准备进去看看他,可一旁的伏清却伸手拦住了他。
谢淮眼神微凛,看向他。
伏清盯着他,道:“郡主每次回忆那些事情都会很痛苦,既是不好的回忆为什么非要她记起来,你怎能如此自私?!”
伏清语气激昂,愤怒的指责着谢淮。
谢淮本想径直略过他,可听着他这番话,脚下的步子微顿。
他盯着伏清,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什么身份来质问朕,”
“你,不过是个趁着她什么都不记得往日觊觎的偷窃者罢了。”
谢淮一针见血,戳穿了伏清内心隐瞒的事实,以及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此刻的他,褪下了在温黛面前那副温和如玉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锋芒与恶意。
谢淮没有执意再进去,只是一把推开伏清的手,冷声道:“伏公子,过去一段日子有劳你对音音的照顾,今后男女有别,别再逾越。”
伏清咬紧牙,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温黛都没有说这些,你又凭什么。”
“凭她是我唯一的妻,是我秦国的唯一的皇后。”
“天命既如此,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谢淮忽而嗤笑一声,“或许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大长公主,问问她,温黛与我的关系?”
他就是笃定了以伏清这般年纪的心性冲动,可同时也畏惧,所以肆无忌惮的捏着伏清的痛脚。
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他不说话,谢淮面露嘲讽,也不欲与他争这一时。
恰逢外头又青进来。
又青自然认识谢淮,只是想不到那位秦国的君王就是谢淮。
她心中惊讶,可到底没太表现出来,只是想到了里面的温黛,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