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萧凌风这边刚炖好鱼头豆腐汤,那边王福就匆匆赶来。
“王老哥,你来得刚刚好,汤炖好了,我给你盛一碗尝尝看。”
王福看到锅内,奶白色的鱼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不禁食指大动。
只是现在可不是喝汤的时候,“老弟,汤先等下,我们东家听闻你今儿来了,还做了新菜,特意让我请你过去一趟,这鱼汤等下让人送到雅间去,东家也想尝尝你的手艺。”
萧凌风现在和昌顺楼合作,自然需要和昌顺楼的东家打好关系,以后才好合作。
“好的老哥,不知咱们昌顺楼的东家如何称呼,可有什么喜恶,如果方便,还请老哥提点两句,以免到时候冲撞到东家。”
王福笑了笑:“咱们昌顺楼的东家身份尊贵,乃是咱们应县县尊的掌上明珠名叫余笙,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待人和善,只可惜……唉!”
说到这里,王福叹了一口气,萧凌风则是面露惊讶,没想到这昌顺楼的东家背景这么大,并且还是一个女人。
“可惜什么?”
萧凌风好奇道。
“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咱们边走边说……”
王福带着萧凌风向外走去,也将余笙的悲惨命运告诉了萧凌风。
这昌顺楼的主家姓孙,乃是应县豪绅,只是家族人丁稀薄,三代单传。
本来两家联姻,乃是强强联合。
只可惜,成亲当天,余笙的夫君孙旭饮酒过度还没入洞房就失足跌入池塘淹死了。
孙旭父母痛失爱子,悲伤过度,才一年光景也先后染病相继离世。
余笙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公婆也死了,留下偌大的家业。
于是关于余笙的流言蜚语不胫而走,有人说她不祥,是她克死了夫家人;还有人竟然编排起县令,说孙家人的死都是县令余青山暗中所为,目的就是抢夺孙家的家产,还传得有鼻子有眼。
萧凌风听到余笙的遭遇,不禁想到刘翠萍,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萧凌风不认识余笙,更没见过县令余青山,自然不好去评判,也不会道听途说。
他只是一个生意人。
“等下见到东家,你记得称呼其余小姐,切不可称呼她孙夫人,东家最忌讳这点。”
最后王福提醒一句。
“我记下了,多谢老哥提醒。”
说话的功夫,两人来到三楼一间雅间门口。
王福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这才领着萧凌风进来。
“小姐,人带到了,菜稍后会送来。”
雅间内有两个人,居中坐着一名身着白色狐裘的清冷女子,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头发高高盘起,上面插着一根金色步摇,看上去高冷而又贵气。
女子身边站着一名身着素色棉衣的娇俏丫鬟。
“在下萧凌风见过余小姐。”
萧凌风上前一步和王福站在一排,不卑不亢地说道。
女子端坐在主位,声音略带清冷地说道:“萧公子无须多礼,请坐,翠儿看茶!”
萧凌风也没客气,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