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内心里嗤笑,表面上仍旧是一言不发,一点儿都没有反驳。
朗姆这次丢了个大面子,让琴酒知道,必定是要大肆嘲笑的,所以真的没有必要多说什么,穿小鞋……朗姆很会,非常会。
而波本可不想接受这些。
所以他微微地笑着,一直在有听着朗姆的话,还时不时点头,在朗姆叫到他的时候,给出积极的回应。
学会了吗?
如何应付领导的长篇大论之波本篇。
库拉索面无表情,全程都只是微微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内疚,为这次任务而内疚。
在朗姆叫到她的时候,她才会抬头开口,表情严肃,显然都听进去了。
可是要问她有什么想法,那她只能说自己什么想法都没有,表现出来的只是听从命令,放弃自己的想法罢了。
学会了吗?
如何应付领导的长篇大论之库拉索篇。
两个人被训斥了许久,最后出去的时候他们竟然还相对看了一眼,在里面得到了一点相似的情绪。
但是因为库拉索的情感波动太淡了,波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仔细看看,他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可……果然是没有看错吧。
哪怕是库拉索,也会不喜欢领导一直就着一件事一直说下去,实在是考验人的耐心。
而库拉索也从波本的眼里看出了什么来,可是仔细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应该不是看错了吧?
毕竟波本的情绪那么多变,但却是多少有一点真实的情绪在里面。
只是他表演出来很夸张而已,会把三分的表演成十分,这才会让他很讨喜,又很讨厌。
但当他愿意全心全意对待你的时候,又实在是让人生不出一点点的难过。
只会沉浸其中。
就像现在。
浅金发的男人见她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淡,笑了一下,笑容甜甜蜜蜜的,态度也很温柔:“库拉索,你累了吗?”
库拉索:“?”
波本的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技术水平,可是他的笑容确实又很吸引人。
只能说幸亏她对此并不感觉到心动,她对男性的抗性简直是高到了离谱的程度。
库拉索只是说:“什么事?”
波本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睛:“也没有什么啦……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坐我的车回去?”
库拉索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这大半夜的的确不方便,点头:“好啊。”
她应得十分坦然,反而让波本感到诧异,不过他本来就做好了要送人回去的准备。
这大半夜的真不好找到车。
波本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
他看上去颇有绅士风度的,似乎还有一些不自在,这让库拉索转头,反而产生了一点好奇:“你在紧张?”
波本:“紧张?没有啊,这是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紧张起来,话就变多了。
库拉索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她没有拆穿。
而波本在前面走,背对库拉索的时候,脸上的紧张逐渐消退,他又恢复了冷静又游刃有余的模样。
直到上车的时候,波本绅士地为她拉开了车门,然后脸上带着点笑:“请上车吧,库拉索女士。”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又多了几分韵味,让库拉索都多看了几眼。
波本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下,等上车后,扣安全带的时候,他不经意地问:“既然这次任务的名单都有问题,那被关起来的苏格兰?”
库拉索冷淡道:“既然是和琴酒他们一起被认作是卧底,他很有可能就不是卧底。”
波本开车:“那这次的事情就单纯是他的失误了?”
库拉索:“嗯,应该是。”
她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波本:“没想到你还关心追求者的事情。”
波本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规律且轻轻地敲打方向盘,他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我怕他连累我啊,库拉索女士。”
库拉索顿时收回了目光。
果然,波本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