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说:“我才没有总让小兰担心!”
结城八云看他,眼神平静,乍一看有一点佛祖的感觉了,带着点慈悲,还有点悲天悯人的感觉。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我知道了啦。”
结城八云这才松开。
而就在他们纠结的这一会儿,因为其他人都没有犯案动机和时间而破防了的安田悠,也就是唯一一个嫌疑人痛苦面具,有些摇摇欲坠了。
安室透已经推理完了作案动机,还有作案手法,只是他终究是私家侦探,也没有大出风头的想法。
所以他就在植木晴太发出疑问的时候,从旁边辅助地说了几句提醒的话。
通常做事直来直往的植木晴太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好厉害啊,安室君。”
追求人,要先懂得夸赞。
植木晴太是这样想的。
安室透微笑不语。
这都是看在他和这位安田悠同样姓安的份上……个鬼啊。
他只是怕在这里被扣押时间久了,会让组织的眼线起疑。
天知道到底哪里来那么多组织的眼线,又有谁是组织的眼线……有声音,是出警的警铃声!
“是警车的声音。”他的耳朵很好用,于是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声。
结城八云在旁边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听力很好,他早就听见了,却还是没有提。
听力太好了,凝神的时候就连关着的门,坚硬的墙壁都可以穿透,他早就已经不知道正常人的听力应该是什么程度了。
形容下来,用他的耳朵去听常人该听到的声音,颇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他能听清很远的声音,却不知道正常人能听到多远的声音,哪怕只以距离来判断,也会因为音量大小而出错。
难道还指望他的耳朵是一个分贝仪,能明确自己该听见多大的声音吗?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到他的耳朵里面,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听见”。
因而每次碰见他想隐瞒听力很好的情况,他都不会首先出声说自己听见什么,但别人要是在表示听见了之后问他,他必定会说听见了。
工藤新一凝神去听,也露出了放松的神色:“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他看了看现场,既然结果已经分明,他兴致缺缺,转身就去毛利兰那边了。
安室透做完了捧哏,转头又来找他,眼中带着笑意,凑近他:“八云,感觉怎么样?”
结城八云:“和四年前一样。”
安室透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可不是和四年前一样吗?
那个时候的结城八云就总是会遇见这种事情,都是跳脸开大让他碰见了。
不过,四年后的今天,结城八云已经有可以插手的身份,也可以让自己略微放松一下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嘛,他这个前浪也该休息休息,至于死在沙滩上?这个就婉拒了。
“适应就好。”
浅金发的男人说着,手上与结城八云很是亲近,不着痕迹地把东西放到了他那里,让他保管。
作为一个在职警察,就算是请假了,身上有一点来装数据的小玩意,这都是很平常的。
结城八云递过去安室透刚刚没喝完的咖啡:“虽然有点凉了,但是用来润润嗓子还是可以的。”
满面笑容的安室透接过来,真就丝毫没有防备地喝了一口。
低头一看,咖啡也就剩下一点,干脆直接喝完放到了一边:“多谢。”
说到底他们也认识许久了,有点交情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一切,全部都被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尽收眼底。
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
两个人看得呆愣,对视一眼。
诸伏景光担心幼驯染和八云之间的小秘密被身旁的赤井秀一发现,他看了一眼旁边。
赤井秀一没想到波本的好友是两位警察,其中一位还是结城八云,他沉默地看向了身旁的诸伏景光。
两个人相顾无言,只觉得自己头大。
按理说他们是不会跟踪安室透的,前后又错开了有段时间,本不应该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