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上了战场,他这小胳膊小腿,可能活不过一天。
“有什么办法,能不被抓壮丁?”
王春生深思片刻,想到了两个办法。
一是立马揭竿而起,反了大康,这样自不用被抓壮丁。
但大康朝风雨飘摇至今,也没听说过哪里有人揭竿而起。
或许有,但并未成什么气候。
“不行,这个方法只能死得更快!”
王春生可以肯定,只要他敢揭竿而起,不出几个时辰,县里的府兵便会将王家村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一个办法!”
“参加科举!”
只要有功名在身,也能免除壮丁之苦。
就像村里唯一的老秀才,有功名在身,不但能免除膝下儿孙们的壮丁之苦,还能在名下挂些田地,吃喝不愁。
“此举可行!”
“没记错的话,三日之后便是县试!”
但很快。
王春生又犯了难。
在这大康朝想要参加科举,只有两条门路。
要么是县里的学堂将名册递交给县府衙门,由衙门批选参加人选。
要么,就是秀才一个级别的考生写保举函推荐。
原主目不识丁,第一个方法自不可行。
唯有第二种方法。
但村里老秀才又是出了名的吝啬。
一封保举函据说已经卖到了十两银子,让他免费写也不现实。
买的话。
就算倾家荡产,也凑不出十两银子啊!
就在王春生思考着对策的时候,嫂子徐招娣已经推门而进,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
“天老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是说的两日之后,府衙的老爷才上门抓壮丁吗?”
“怎的一会儿就要来了!”
“春生,春生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王家可不能断后啊!”
徐招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看向了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王春生。
“春生,村里的儿郎们好多都逃了,村长问咱你逃不逃,咱说不逃,咱老王家虽然穷,但咱有血性!”
“国若是没了,哪来的家!”
“咱老王家的儿郎,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当逃兵的路上!”
“你别怪嫂子心狠,当年你哥也是如此!”
“待我跟你借了种,你便安心地去边关,若没怀上,老王家香火真断了,那便是天意!”
“你不死还好,待你得胜归来,嫂子便在为你娶一房媳妇,咱俩一起伺候你!”
“若你战死沙场,嫂子也绝不独活!”
说着,徐招娣再次宽衣解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王春生咽了咽口水。
虽然,这种情况在大康朝很是常见。
但作为现代人,王春生接受不了,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就在王春生思索着如何拒绝的时候,屋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隐约还能听见战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