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从地狱里面爬了出来呀。”
火系兽人就像看着怪物一般,看着面前的洛九夭,眼神中的惊恐被无限的放大,直至死去。
洛九夭用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你们还不配死不瞑目。”
而附近有人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洛九夭自然也感受到了,但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看看他会怎么做。
洛九夭站起身,看向木系兽人逃跑的方向。
是要回去找她的亲爱的兽母打报告去了呢。
那就好办了。
洛九夭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立着一个人影,风吹起了他墨色的发。
木系兽人调用着自己全部的异能,飞快的往湖边跑去。
十几分钟前,湖边—
“清远啊,清远。”雌兽看着那俩兽人去追洛九夭,转过头嫌恶的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兽人。
这个名叫清远的雄性就是洛九夭的兽父,也是她讨厌了一辈子的人。
“怎么样?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另外两个兽夫追杀心里好不好过?”
雌性脸上的表情极其恶劣,看着清远脸上极其难看的表情,却不敢说出一个字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心情大好。
“刘桐,他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清远只能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眼中的愤怒已经快要凝聚成了实体。
快要20年了,自从上一次不小心路过被发情期的她拽入山洞,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她就认定是他故意的。
什么脏活累活都他去做,20年了,从来没爬过一次床,因为那一次就怀上了孕,虽然生出来了一个雌崽崽,但是对待她连对待奴隶都不如。
天知道他有几次想要出手制止,这个刘桐就拿出小刀划向自己的兽印。
这个兽印别人怎么弄都破坏不了,唯有雌兽自己,轻轻一弄就能破坏。
就拿刀轻轻划个小口,都可以让雄兽痛不欲生。
只要每一次他想阻止刘桐这样对待自己的雌崽崽,他都会受到她的轻划兽印的惩罚。
轻划是弄不破的,只有将整个兽印划破才能够解除伴侣契约。
有的时候清远真的希望她能划破,即使沦为一个普通的兽人,也好比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受罪。
可刘桐偏不这样,每次看着他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就觉得分外的痛快。
“清远,你活该!20年前,你趁我发情的时候跟我结侣,你们雄兽真是心机耍尽,像你这样玩弄心机的兽人,就应该一辈子受到惩罚!”
“我说过了,那时只是路过,你山洞内,又没有别的雄兽,是你强迫我的!”
“我们雌性怎么可能强迫你们雄性?天大的笑话,只让你受苦,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女儿跟你一样,而且她居然让我在部落受尽了嘲笑,更留不得。”
刘桐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以及报复后的快感,这模样让清远闭上了眼睛。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那天他只是正常的在部落巡逻被发情的她一把拽进了山洞,强行结侣,结果睁眼却污蔑说他强迫她。
他原以为是兽神眷顾,可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场恶梦。
更没想到最后会发生成这个样子,最后连带着他的雌崽跟着他一起受了二十年的苦。
他只是一个一纹兽人,无法反抗受应反噬带来的痛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受到这样的虐待。
从刚开始的心痛变成了现在的麻木不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选择了闭眼不谈。
就好似看不到就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一阵脚步声响起,刘桐回头看去,清远也睁开了眼睛。
只看到那名木系兽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脸上焦急害怕的神色在看到刘桐后,变成了欣喜。
脸上的笑容还没张开,就听到噗嗤的一声。
一把刀贯穿了他的胸膛。
刘桐尖叫一声,就这样看着眼前的木系兽人直直的倒了下去,然后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好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