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鸦重伤未愈,扭头,望见身上载满的鸦鸦,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对面拉响了汽笛。
“嘟呜——”汽笛声响亮,悠远,在峡谷中回荡。
鸦鸦们纷纷从它的背上跳下,冲着峡谷对面“嘎嘎”大叫,窜上窜下。
“嘟呜——”
长鸣三声笛后,它们冲着对面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齐心协力,在地上画出一个大箭头,指示方位,并堆了很多石头做标记。
请你再坚持一下,小弥撒。
火车鸦再次扛起了大家,抖了抖脑袋,下定了决心。
我们会来找你的。
它借着自己的磁场辨位,并定位到了鸭梨教电台的磁场,转向飞奔。
但是……抱歉,不是现在,而是很快。
遥远的东方,迷蒙已久的天际线泛起了一丝昏黄。
黎明已经到来,但此时的寒风却是一天中最冷的,刺骨,冻人。
鸦鸦们抱在一起,被冻得瑟瑟抖,眼泪都结成了白白的冰。
夜晚已经过去了……
我们只需要,等待日出。
日出,日落,日出,日落……
尘埃落定,黑烟在一夜之间便完全沉降了,和大地融为一体。
这期间,生了许多,原野上传来无数声呼喊,掉下过无数滴眼泪。
但是,大海捞针,终究得不到回应。
别西卜已经没有罪孽力了,自然无法被雷达侦测到。
他们兵分两路,去寻找那两只小家伙,用尽了所有办法,甚至还请游骑兵团来帮忙,但都一无所获。
这一切,都是如此绝望。
直到多萝西累晕了过去,诙笑才叫大家别找了。
“至少带上我……”马斯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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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去。”它擦了擦眼泪,往前跳了一步,“我能感受到花花……我一定能找到妹妹的说!”
说罢,诙笑就翻滚出去,再也不回头。
夕阳西下,炽热的余晖撒在黄金大平原上,仿佛已将其点燃。
在这片温暖的烈火中央,并没有想象中巨大的陨石坑。
这儿只有一个一动不动的孩子,歪着脑袋,趴在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
他的身下是软蓬蓬的黄草,身上盖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袍,上面又积着金合欢的松脆落叶,枕头,被子,铺盖都齐了。
这儿甚至不需要生火御寒,因为此处是天然的无风区,无需担心寒风侵袭。
只是,没有了曼布里诺王冠的加护,这片大草原终究会枯败。
这几天,草原边缘已经冻死一圈小草了,藏匿在草中的小动物也慌张起来,想尽千方百计阻挡寒潮……
但谁知,它们的宁静被一个不请自来的怪客打搅了。
“嚓,嚓。”被染灰的白靴子踩在薯片和薯条上,完全不懂得珍惜美味。
几只七星瓢虫正在商议要事,身旁忽然落下一脚,蹦跳起飞,向着远处逃窜。
白靴子之后,还有四只沾满泥巴的白蹄子。
不过白蹄子比白鞋子更识风物。它偶尔会埋下头,嗅嗅草,然后浅尝一口,吧唧吧唧。
渐渐地,他们停了下来,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
林小姐深吸一口气,没有惊讶,没有欢喜,反倒有些痛苦,伫立在原地,手上提着一只箱子,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