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做吗?”她问。
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避而不谈,转而说:“时念,她很可怜。”
“那我呢?”她下意识开口。
他没有立即回答,深邃的眼底带着些许不耐。
大约过了三秒,他才再次开口。
“时念,她快死了。”
“或许你不知道,她爱我,但因为我们的婚姻存在,她不想伤害你,我和她从未越轨。”
“我就算是想给她什么,她也总是拒绝。”
“她很善良,你就让让她。”
“时念,不要让我觉得你很恶毒。”
他的声音平静到冰冷,她却心如刀割。
原来和一个已婚男人搞在一起,说三两句虚伪的言语,叫做善良。
原来一个妻子不肯让出自己的丈夫,叫做恶毒。
她看着他这张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脸。
深邃的眉眼,坚挺的鼻子,剑锋一般的薄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变了呢?
大概是从“她”出现的那一天。
“你确定要离婚?”她最后一次问。
他没有回答,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最后,他薄唇轻张。
他说:“是,你……”
“好。”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她已经同意。
他愣了一下。
双眼微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她。
“时念,你越来越厉害了。”
他的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些许怒意。
“算准了我需要你答应,要挟我?”
时念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一边白墙上两人的影子。
陆衍止掐灭手上的烟,没有再说话,只匆匆穿上衣裳,然后大步流星往外走。
似乎根本不在意她会是什么想法,也不在意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有多羞辱,多令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知道,她离不开他。
这么多年以来,一向如此。
“嘭!”
陆衍止摔门走了。
卧室里只剩下时念一个人。
她静静地看着他离开时带上的房门。
一个人在床头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