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商时驹那张生人勿进的脸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周州那句“案情不会对外透露”,顿时恍然:合着这是她在这儿不方便啊?
夏乐栎:“我……”
她刚一开口,手腕上的新手链哗啦作响,她一下子噎住了。
她这一沉默,商时驹的脸色更冷硬。
气氛分分钟僵下去,陈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底重重地啧了一声。
——姓商的这德行,怪不得顶着张好脸孤寡到现在?
还得他陈哥来给他救场!
陈显先是瞥了眼商时驹,问:“你现在能开车?”
商时驹这会儿半靠在椅背上、额前微微汗湿,明显处在药效后的脱力状态。
“我去送吧,”陈显站起身来,顺势拍了拍商时驹的肩膀,低声,“放心,撬兄弟墙角这么没品的事,我才不干。”
没注意到商时驹那瞬许的停顿,陈显重又提高了声音,“保证给你好好地把人送回去。”
夏乐栎手上的手铐还没解开,陈显带着她先去了异监局。
路上倒也并不无聊,陈显话有点密,但并不讨人厌,夏乐栎只偶尔答几句,对方就说了一路的单口相声,非常提神醒脑。
下车的时候,陈显给夏乐栎递了件外套。
夏乐栎:?
她有点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了谢准备往身上披。
陈显低咳了声,“你抱着吧。局里还有人值班,看见了不好解释。”
夏乐栎看了看自己手上亮闪闪的镯子。
她嘴角扯了点弧度,“……谢了。”
陈显尴尬地揉了把头发,“不谢不谢。”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向夏乐栎解释,“时驹他挺少和人接触的,除了打架和抓捕,都不太碰人,我一时认错了。”
夏乐栎想起了那位险些骨折的富婆姐,深感认同地点点头。
两人往里走,迎面一个人打着哈欠往外走,夏乐栎隐隐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定睛一看,只能心说一句“怪不得”,出来的居然是余项。
余项也没想到自己这会儿会看见夏乐栎,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不太确定地问,“嫂子?”
夏乐栎应了声。
虽然这称呼槽点颇多,但是碍于她自身的复杂状况,实在不太好开口纠正。
“嫂子怎么来这了?”余项这么问着,倒是看到一旁的陈显,像是对这个组合十分意外,语气更飘了,“陈哥?”
陈显倒是知道他的疑惑,解释:“时驹在医院,我带人来拿点东西,一会儿送人回去。”
余项愣了下,“商哥怎么?”
陈显摇头,“晚点你就知道了,估计要开会。”
余项像是意识到什么,表情跟着严肃起来。
陈显冲他点点头,看着很平静,实际上快步地带着夏乐栎离开了原地。
夏乐栎忍不住多看了陈显两眼。
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陈显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确实不是夏乐栎的错觉,走出余项的视线范围后,陈显非常明显地松了口气。
注意到夏乐栎看他,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