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不想承认自己酸了,但还是忍不住低声,“哥,差不多行了。”
商时驹抬头看过来。
小庄明白对面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那锋利的眉眼淡淡一扫,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小庄:“……”
有一说一,那妹子真的不是被吓得照做吗?
他迟疑:“我觉得哥你有点过了。你看现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是不是不太合适?而且还要对面开视频。那毕竟是个姑娘,还大晚上的,要是没什么关系,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好?就算有……”
眼见着商时驹的表情越来越沉,小庄不自觉地噤了声。
压抑的沉默蔓延,就在小庄都忍不住以“太晚了,我先走了”的理由脚底抹油的时候,听见商时驹开口,“你是说‘过界’了?”
小庄没说话,但诧异的表情还是明明白白地透露出:您居然有自觉?
商时驹默然。
在被提醒之前,还真的没多注意。
应该是说,是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克制别的方面了,对这种“细枝末节”反而没怎么放在心上。
‘保护欲不算坏事,但这么持续发展下去会出事的……’
曾经听过的话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商时驹唇角往下压了压,低着头神情晦涩。
*
“要……还要……给我……”
赛场上威风凛凛的胜利者这会儿狼狈得像是个丧家之犬,踉跄地跌倒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匍匐着往前爬着,揪住了男人西装裤的衣角。
徐全朗挣了一下没挣开,厌恶地踢了人一脚。
黄毛的表情立刻狰狞起来,他面色仍旧苍白,眼珠却绷出血丝,眼眶通红注视过来时候,眼底是不容错辨的杀意。
徐全朗气笑了。
他蹲下身,“狗还知道护主呢。”
没有得到任何理性回应,异能耗尽兼脱力状态下,黄毛依旧狰狞地伸出手,想要掐住徐全朗的脖子,“……给我。”
徐全朗随意地把人拨开,招呼着人给他打了一针镇定。
等黄毛昏睡过去,他才略微烦躁地问,“不是说没有成瘾性吗?”
旁边的人回:“只是相对而言,虽然原理是刺激异能量活跃,但毕竟有针对脑区的影响,短时间内对神经的过度冲击很容易造成这样的结果。”
简而言之,就是药物过量了。
那人顿了一下,含糊着,“上次……不就是……”
是秦升那次的事,本来就是一幅画的小事,犯不着为了这点事闹出人命来,只是人实在太不聪明了,不得不让人封个口。
本来是想找个地下打黑拳的,没想到稍微调查一下对方人际关系,这人恰好有个关系不错的异能者“好友”,对方又恰巧急于搜索提高异能量的偏方。这不是巧了吗?
徐全朗一开始只想试试来着,没想到对方动手那么快。看起来,要么是不是积怨已久、早就怀恨在心,要么是急于求成、一下子把药全吃了,或许都有。
回想起那次极度顺利、老天都在帮忙的任务经历,徐全朗表情稍微缓了缓。再看黄毛也没那么厌烦了,只是挥挥手让人拖下去。
废了就废了吧,反正这种正规赛事明面上的选手,也不可能让人去干什么脏活,丁成那个是特例。
周州就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幕,若有所思。
徐全朗对黄毛的状态意料之中。想想也对,药物对神经的持续刺激使得大脑的理性控制逐渐丧失,而搏击赛的选手因为职业的缘故,或多或少都有点暴力倾向,当丧失理性控制权的时候,很容易在日常中产生杀意,再加一点刻意引导……上次?如果以徐全朗能接触到的人来算,是丁成?
按邓立微的说法,两人多年没有联系,丁成的日常行为也不像是“旧情难忘”,找上门来,更多的是表达不满。又是谁引导他产生不满?要是真的这样,邓立微到底牵扯到什么里面去了,让人想要灭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