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它睡觉?
你若是直接问我要,我都给你,这件已经丢了的又何必要?
嘶——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目光僵硬地落在衣物之上,鼻息轻动——
味道熟悉得令人寒。
是她自己的味道,却混着另一缕呼吸的潮热。
她坐下,抱起那件衣服,轻嗅。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竹舍隐居时的情景。
宁殊晴夜里总爱贴她近一点,偶尔把她的手拽进自己被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睡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她的温热气息直直地铺在自己耳畔,近于勾引——
当时只觉她孩子气,如今想来
她抬眼。
书桌整齐得过分,笔架上竟还摆着相当眼熟的两款墨锭,应该是原主以前常用的;香案上,一卷药方边缘翻起,是她多年前随手写下的字迹。
她走过去,指尖触到那张泛黄的纸,墨香已淡,字迹却被人描摹过数遍。
“”
疯了吗。
原主可是你某种意义上的
可是,她不是早就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吗?
事到如今,在这后知后觉地谴责些什么呢?
她喉咙一紧,几乎要被这近乎痴迷的热爱打出沉默。
就在此时,门外风铃一响,落叶簌簌。
她神色一凛,衣角扫起半边书页,转身看去——
傍晚的风掀起院门一角,一抹嫣红的身影缓缓踏入。
是宁殊晴。
一身朱红衣裙,外披浅粉披帛,腰带松着,显然赶了很远的路。
她脚步不快不慢,身形却轻盈得几乎踩不出声,像是风中不沾尘的落花。
宁时一眼望去,却在她鬓角处瞥见一滴还未擦净的血。
怎么,你也刚杀人回来?
宁殊晴脚下一顿,眼神蓦地抬起,对上她的视线。
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是极快的收敛。
她没有说话,只是几步走近,仿佛看不见宁时嘴角的讥诮,神情却像是受惊的小兽,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焦急与慌张。
“姐姐——你脸色这么差”
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点微哑的温婉,仿佛吹一口气就要散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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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别的却是不见,却只看见自己的脸色不好么
宁时看着她——
比起这个,你鬓边的血迹好像更应该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