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耀说得掷地有声,乍一听,还真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围观的老百姓都议论起来。
有人翻出了从前的旧事。
结合彭耀的话,说陆大人今日是因为和家里闹得不愉快,所以才有了这一出,纷纷指责陆北溟不孝。
“再如何都好,都是一家人,如此闹得实在难看。”
“是啊,若我家里的不孝子如此,我怕是要气死在病床上。”
“陆大人做得太过了,到底是自已的父亲……”
指指点点的声音传来,陆北溟面不改色,也不和彭耀废话,只让人拿出证据,带上证人。
被抢民女的父母,被欺压强占土地的苦主,结党营私的物证,贪污受贿的证物,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展示给众人看。
证人站出来哭诉……
彭耀原本还不屑一顾,但一听到证人说得言之凿凿,被控告的是彭晖和曹家人,猛然感觉到大事不妙。
他看向曹氏,曹氏满脸心虚,不敢看他。
到这会,彭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恨自已刚刚说话太大声。
事情他自然没有做过,但架不住府中有其他人做过。
若这些事情都是彭晖或者是曹家人的手笔,那他这个连带关系是背定了。
听着那些苦主哭诉,围观的老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曹氏一张脸煞白,求救一般的看着彭耀。
彭耀心中有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他咳咳了两声,看向陆北溟: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咱们进府去,坐下慢慢谈。”
曹氏马上接话:“是啊,那是你亲弟弟,他平时最尊重你这个哥哥。
咱们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让外人看了笑话。”
陆北溟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就要让人去带彭晖上来,彭耀拦住他,满脸的不满。
“都是一家人,非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陆北溟斜睨了他一眼,“我姓陆,跟你不是一家人。”
彭耀气结,“你……”
曹氏见状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母亲的牌位还在祠堂供着,怎么不是一家人。
你们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若你弟弟真做了什么错事,我们也绝不姑息,他任你处置,只不过,你多少给彭家留些脸面。
也免得惊扰了先夫人的安宁……”
听曹氏提到自已的母亲,陆北溟一个厉眼看过去,曹氏吓得一哆嗦,立马止了声。
陆北溟:“带彭晖。”
“是。”
曹氏看着几个侍卫进府,心惊肉跳,下意识的往后头看了一眼,只希望彭晖刚刚已经出了府去。
只是,很快,侍卫便押了一个人过来。
定睛一看,果然是彭晖。
曹氏整个人都不好了,慌忙去拉彭耀的胳膊。
“老爷……”
不远处,彭晖被押住拖过来,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也看到了这边的人,大喊着:
“父亲母亲救我。”
曹氏见这状况,一颗心猛的被揪起,眼中瞬时蓄满了泪,看向彭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