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兰叹了一口气:“我这样燃烧本源,也很累的,这样你不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陆觉新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二人放了下来,但仍旧束缚着,不让逃脱。
随后静静地看着王兰兰,没一会,王兰兰也停下了身上的红光,只是鬼躯已经无比单薄,和陆觉新比起来,简直是大人和孩子的区别。
“乖乖过来,别想耍诈,你知道的。”
王兰兰再次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天,随后对着倪乌点点头。
陆觉新体内少女的人格忽然尖叫起来:“把她眼睛先剜下来,我要先吃。
“
“妹妹别急。”
周天虽然发不出声音,可眼泪早已止不住流了下来,不停地对着王兰兰拼命的摇头,上一次他没能救王兰兰,而这一次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
倪乌眼里的坚定准确无误地传递给了王兰兰。
“我怎么能保证你不会像骗我弟弟一样,骗我呢。
发誓的话就算了,没意义。”
陆觉新思考后,说道:“你和我都是鬼,那你应该知道鬼门之中有一个誓言。”
“知道。”
王兰兰点头:“灵魂之誓,违反者魂体崩裂不存于世。
“
“先放他们走。”
“不行,要先立誓。”
陆觉新反对道。
“我也跑不了。”
“你会自爆魂体。”
王兰兰撇撇嘴没回应。
随即二人几乎是同时念起某种话,这声音很远也很近,既飘渺又清晰,这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言。
空间慢慢震荡起来,四周像是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包围了起来,二人的魂体开始分裂出一块碎片,像羽毛一样漂浮着,就在誓言即将完成的时候,一道金光闪过,打破了碎片的融合。
陆觉新几乎都觉察不到对方的到来,而倪乌和周天脸上和眼里全是激动,王兰兰则是好奇地看着门口。
“唉,看来来的正是时候呢。”
林意脱下不断滴水的蓑衣随手挂到一边,没理会所有人反而是径直来到所谓的鬼门旁边,一路走过来,全都是脚印和泥巴混在一起。
“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有人把鬼门打开了,原来不过就是开了一扇窗来唬人的。”
随手一挥,偌大的鬼门,瞬间只剩下一扇小窗。
转头看向祭坛。
“挺有想法的,唉,可惜了。”
“死了这么多人,只为成就一个。”
“怎么都爱走这歪门邪道呢,”
林意无奈地摇摇头:“上次是个偷香火的,这次是个吃人的,做个人不行吗?”
“不对,你们都不想做人。”
陆觉新忽然感觉一阵发寒,对方无声无息,就走了进来,随后开始对他的种种开始点评,言语里全都是对他的鄙夷。
“我?”
林意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缓缓道:“我是个道士啊,没看出来?”
“少废话,你算什么狗屁道士,叫你师傅来差不多。”
陆觉新试图想像禁锢周天和倪乌一样禁锢林意,可惜,鬼气刚近身就被一道微弱的金光给挡住,丝毫不能靠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