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碎拍拍他的手:“迟燎,你要记得,你十四岁我就给你戴上戒指了。”
早在给迟燎办展时,应云碎就有这个念头。
他不知道退燎为什么每次喝醉就是十四岁,是否是因为自己遭遇了火灾所以非常如鲠在喉。
而他希望他十四岁念念不忘,是因和成年后遇见自己一样美好。
所以他扯掉迟燎的皮带,声音轻柔慵迷。
“不要觉得十四岁看见我,就只是梦,”
手指沿着他肚脐往下滑,迟燎怔愣地拽住。
两枚戒指碰撞在一起,发出短暂又漫长的清脆回响。应云碎抬起一双高贵撩人的凤眼,用最下流悖德的言论洗脑诉说,
“你要觉得的是,你十四岁就上了我。”
……
误认为十四岁的迟燎带着澎湃的莽撞。
应云碎到后半程,直接就人事不省。
第二天,他撑着发酸的、不太能直视的身体醒来,难得见到迟燎脸色明显的难看。
应云碎全身都痛,乏力得要命,却故意逗他:“迟燎,你前两天装什么。”
迟燎背过身,下领骨一动一动的。
“你昨天稍微喝多了点儿,就特别凶残。上次结婚你可没这样。”
迟燎耳根红。
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已经戴好了戒指,和沙发地板上的狼藉,委实难以想象昨晚经历了什么。他觉得他一定很开心,却也因把应云碎搞得红痕斑斑而愧疚,慢吞吞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应云碎像只狐狸一样轻飘飘地爬到床边,仰着头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衣冠禽兽啊?”
迟燎脸瞬间红完。
半晌,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理由,他再次挤出几个字:“可能因为我心情不好,对不起”
“为什么心情不好?”
迟燎又没有说了,只再次道了歉。
他要去拍卖会。看应云碎腰酸背痛,本不打算让他跟着。但应云碎执意要去,他也就没再阻止。
昨晚降了温,今晨滨城就开始飘雪。
这是今年i宾城的初雪。
上车时,应云碎怔怔地看着今天的司机。
“叶森。”迟燎介绍,“我不方便在拍卖会露面,他帮我参拍。”
叶森留着寸头,又高又壮,给应云碎打招呼。
应云碎其实对如今的叶森蛮好奇的,但上车后就不争气地陷入昏睡,歪靠在退燎身上,嘴唇到现在都是红肿。
迟燎拿指腹轻轻地压着,像试图销毁自己的犯罪证据,也像再次雕琢他的犯罪杰作。
到了目的地,应云碎才困倦地睁开眼。
他怀疑降温导致自己感冒了。
或者说,他被迟燎干发烧了。
就这么昏昏沉沉全身无力地下车时,他见到前面宝马下来了一个戴眼镜的英俊男子。
“啊,李故哥……”应云碎脑子混沌,下意识就轻声念出来,因这个世界上也真有这么个人笑了笑,“好巧,他也来了啊……”
李故哥。
迟燎脸瞬间垮下来。
“你认识?”
应云碎这才有点儿回魂的样子,对迟燎说:“也不算吧。我认识他,他现在应该不认识我。”
想着应云碎望着眼镜男的笑容,迟燎眸光晦暗不明。
本来朋友圈的赞就让他压抑着怒火,这个“李故哥”算是彻底浇了一把烈油。
拍卖场所布置得雍容典雅,十分气派。
迟燎牵着应云碎来到偏二层的vip区。直到拍卖会开始,都还被一群人点头哈腰端茶送水着,让应云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