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泽明脸上的笑意难得这样温和明显,几乎像是蓄意引诱的仙人,温和中含蓄地让人有一种为所欲为的冲动。
更不用说猫。
辛夷的尾巴在身后快要摇成响尾蛇了。
系统又被从毛毛里甩出来,看着这朦胧暧昧的场景。
系统:【。。。。。。?】
不是,他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不对。这不是前辈给他的书里辛夷要做的事吗!
谷梁泽明目光落在辛夷的脸上,看到他漆黑的眼睛时,很明显地顿了顿。
辛夷:“。。。”
辛夷在他注视下,其他的记忆此时才缓缓复苏。
完蛋喵,忘记猫被通缉的事情了喵!
辛夷脸蛋上露出了明显的慌乱神色,立刻就决定先倒打一耙!
“不是说好晚上过来吗?”辛夷说,“你为什么在洗澡,不在等我?”
辛夷这话对随便谁说也是相当强势,谷梁泽明顿了顿,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过了几秒才轻描淡写道:“哦?澡也不让朕洗了?”
辛夷乘胜追击说:“你应该快一点洗,不然,你看,我过来的时候,你就赤裸裸了的。”
这是对猫的非礼!
谷梁泽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此时身上的那件寝衣已完全被残余的水珠浸湿,腰腹映出大片深色的湿痕。
谷梁泽明也不反驳是谁一声不吭地就闯了进来,只是道:“朕竟不知道这样叫赤裸裸。”
辛夷慌张地眼神乱瞟,落在谷梁泽明身上哪一处,都像是被烫了一样飞快移开。
奇怪!谷梁泽明怎么烫猫!
谷梁泽明就看这猫上上下下把自己看了好几遍,视线看起来像是要避嫌,却跟个弹球一样到处乱看。
是只色猫。
也好。
谷梁泽明伸手取了屏风上另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挡住了辛夷的视线。
他拢着湿漉漉的黑发抽出,偏头间,肩颈线条流畅。
“你是何人?”
辛夷那双漂亮得几乎叫人屏息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领口,嘴巴很老实:“是小猫叫来的人。”
谷梁泽明听见这话颔首,像是理解他的紧张似的,语气并不严肃,反而像是随意闲聊:“那上次朕见你出在泰州,所为何事,既然辛夷同你相识,之前见到你的通缉,却没有反应?”
辛夷没想到他一下子问这么多,一下有点宕机,不知道从哪个开始编。
谷梁泽明耐心给他挑了个最好回答的,循循善诱:“为什么辛夷不同朕说你?”
辛夷老实交代:“因为,小猫忘了。”
可是,这怎么能是猫的责任呢?都是谷梁泽明当时太黏猫了,猫才忘记的。
谷梁泽明轻笑了声:“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辛夷:。
他偷偷摸摸地踩谷梁泽明的影子,说什么!背着他说猫的坏话!是罪!大罪!
他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低头踩了好几下,正起劲时,外头传来一个又轻又稳的脚步。
内侍大多都是这个动静,谷梁泽明微微侧头,就听出了是徐俞进来了。
他看了眼低头偷踩着自己影子的辛夷,本想摸一摸他的眼睛,还是没动作了。
于是几秒后,徐俞端着新的,更轻薄的寝衣,快步走了进来。
“陛下,衣物已拿来了。”
徐俞说完,就呆滞地顿住了。
“你,”徐俞先被帐子里多出的人惊了惊,随后又被少年的长相惊异到,他眼睛飞快扫视着内室的情形,见陛下神情放松,甚至像是含着几分笑,脑中的警铃才松懈几分。
于是转头逼问:“你是哪里来的公子,腰无铭牌,穿得不伦不类,做这样不成体统的事!”
辛夷被他吓得往后仰了仰,不太确定地说:“我是来陪他的。”
徐俞听得面色更奇怪。
跟前人貌美非常,面白无须,说是小太监也是信的,可这样来勾引陛下,却是不要命了!
“大胆,你怎可口出狂言!”徐俞低声斥道:“若你是哪家的公子,奴才现在就叫玄镜卫进来缉拿,人人都要知道你的下场!若是小兵,更是要乱棍打死!”
辛夷:“。。。”
他求助一般往旁边看看,居然看见谷梁泽明静静看着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