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谷梁泽明面色不变,像是带了点微不可察的笑意似的,“都是毛,朕平常舔你哪里了?”
怎么还不认账?人的记性和猫一样差吗?
辛夷说:“嘴巴!手!膝盖!你还舔猫猫的肚子!!”
谷梁泽明笑了起来,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悔改的意思,甚至透着几分愉悦。
辛夷凑上去开始咬他的脖颈,谷梁泽明只微微侧过头,撩开发丝。
他低声说:“辛夷说自己不记东西,朕可以理解成,是这些辛夷印象很深刻,才记得这么清晰么?”
他说:“辛夷很喜欢么?”
辛夷:“。。。”
辛夷慢慢地把嘴巴挪开了,随后愤怒地说:“变态!!是变态的印象深刻!猫才不喜欢,你又不是在给猫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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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靠咬人成功地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但是辛夷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虎着脸半天,一直等被谷梁泽明带去了午睡的帐子里,才回味一样吧唧嘴巴。
谷梁泽明捏了捏他的脸颊,把猫的脸捏得像是一只猫豚:“做什么,第一次尝到人的味道?”
辛夷继续吧唧嘴巴:“没尝出来。”
他只是啃了啃,留了个小猫牙印,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怎么尝到人是什么味呢?
“原来是馋肉了。”谷梁泽明说。
他牵着辛夷进了帐子里,午睡的帐子里不仅有糕点,还有谷梁泽明昨日里承诺的小鱼干!
辛夷眼前一亮,谷梁泽明摸摸他:“今日辛夷起得晚,就不睡了,玩一会儿吧。”
辛夷平常也是玩累了午睡,然后起来继续玩的。
猫的作息就是醒了玩,困了睡,还是在谷梁泽明身边才被他养出了睡午觉的习惯。
谷梁泽明当时说,他也不知道猫妖怎么睡才好,但是多睡总是好的。
说着就凑过来轻轻地亲辛夷,辛夷当时被他亲得心脏乱蹦,从此就答应了陪人睡午觉不变成猫捣乱的可恶约定。
谷梁泽明就在咔擦咔擦的小猫吃鱼声中看了会儿书,他工作是看折子,放松是看书练武,实在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
辛夷不喜欢当苦行僧,正在旁边偷偷地啃小鱼干。
过了一会儿,谷梁泽明拿过几张薄纸轻轻翻了翻,起身主动坐到辛夷身边。
辛夷:?
他低头加快了啃小鱼干的进度。
因为变成了人,所以能吃的小鱼干多了几倍,辛夷才发现,一直在猛猛补以前没吃够的量。
“不抢你的。”谷梁泽明看着失笑。
他这几日挑着回去想叫小猫学的书,正把小时候学的东西都温习了遍,挑出了觉着小猫会感兴趣的。
他正要叫辛夷看,目光扫见书案角落上头几张皱巴巴的纸,应是侍人看见后不敢擅自处理,便放回了桌案角落。
谷梁泽明漫不经心地伸手翻了翻,纸上墨汁已晕开,沾了好几个残缺的山竹印,一看就知道罪魁祸猫是谁。
谷梁泽明想起来上次自己摸了一手的墨汁,轻轻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上面踩到的。
他将纸放下,准备用笔刀将这几个爪印裁下来,目光扫到被晕开的字后,又下意识多看了眼。
上头是张首辅之孙的消息,当时查这个人,玄镜卫已将这人寥寥平生都记录下来,只不过这人还未入仕,实在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谷梁泽明上次没看,这次却莫名伸出手静静地翻了会儿,上头的玄镜卫言辞开始还有些隐晦,后来直接举了事例。
张绍钧在后院豢养了近十个男人,从十岁少年到二十岁的,中原男子和外族都有,还是被张父敲打过,才收敛到这个数目。
谷梁泽明指尖轻轻地按在那几个字上。
好、娈、童。
他想到被扔在帐子角落的某个赤红玉佩,陡然轻笑了一声,笑意里有一点冷,像是剑锋上一掠而出的寒光。
辛夷每日外出,身上的料子昂贵,虽无制式,但腰间佩的是代表宗亲的玉佩,挂的是御前侍卫的章。
还真有人这么不长眼,打了别的主意。
旁边啃小鱼干的辛夷:。
奇怪!猫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怎么一会儿觉着冷一会儿觉得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