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眼巴巴地说:“既然你都要和辛夷同生共死了,那,分辛夷四块,也是很愿意的吧?”
“。。。”谷梁泽明捉过的小猫尾巴,捏着尾巴尖尖,按在辛夷殷红的唇边:“咬着。”
辛夷:?
“都是些不中听的,”谷梁泽明说,“朕想,还是不要让辛夷说话的好。”
“是不是?”
谷梁泽明问着他,语气不紧不慢,微凉指尖渐渐收紧,让辛夷下意识瑟缩。
真是的,小猫又没有说错。
身后是烫烫的石壁,脑袋后是冰凉的手指。
谷梁凑近,嗅闻般蹭了蹭他的锁骨。辛夷于是说:“那猫不说话了,不过,你的手指凉凉的,是因为刚刚捏了好几块冰吗?好冰。?*?”
谷梁泽明笑了,几乎是仰头瞧着猫,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胸口,明明遮掩在衣服下的是极修长健壮的人类身体,却柔弱地靠在猫身上。
“是罢。”
热息灼着耳垂,谷梁泽明问他:“那辛夷帮我捂暖一点,好不好?”
辛夷还在犹豫,谷梁泽明的指尖就落下了,轻轻地挤进他的尾巴根下。
猫发出了一声尖叫,亭外守着的宫人闻声头垂得更低,昏暗中像是安静的陶俑,默默退远了。
落在岸上的外衣已被打湿大半,蛰伏的暗金色盘龙五爪狰狞地嘶吼着。
谷梁泽明精壮的身体在白色池水中露出大半,黑色长发落在腰间,紧实的腰腹线条凶悍得惊人。
辛夷未褪的纱衣吸饱了池水,在水面上起起伏伏飘荡,有时缠紧了人,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便被谷梁泽明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剥开。
有时被甩到岸边,便落下道池中浅淡的水痕。
是喜欢,爱到满出来了,满到滴滴答答地溢出来,才不得不倾泻。
池子中的水浪阵阵击打在白玉壁上,激烈时甚至前后浪相互吞噬着,发出重重拍打声。
谷梁泽明像是一块冷玉,看着温润平静,但是内里是冷的,被捂暖和后,会融化成冰凉的玉脂,滴滴答答地落下,把小猫的毛毛沾染得到处都是。
辛夷舔毛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每次他才舔干净一半,又会被谷梁泽明抓回去继续暖玉。
池水层层波浪似的打出了池壁,溢出的花瓣落在岸上,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干枯缺水。
一直等夜已深了,风雨才停歇。小猫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圆,小小的胸口起伏着,显然睡得很香,只是尾巴依旧湿漉漉的,干得很慢。
“。。。”
谷梁泽明把猫从浴池中抱了出来,披上岸上的纱衣。
亭中屏风附近已放了新的衣物,谷梁泽明手指尖还带着湿润粘稠的水珠,缠着数条带子,系带横过腰腹,不紧不慢地系好了腰腹间的系带。
他一件件地穿上,又是那副礼教森严的规矩样子。
谷梁泽明抱着猫走出了亭子。
他漆黑的长发未束起,从黑夜中走来的时候犹如鬼魅,甚至叫徐俞有一瞬都不敢认。
这可是英明神武了半辈子的陛下。
等谷梁泽明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一身整齐端正的直裰,大带系紧,眉目依旧如平日那般端正俊雅,怀里的人被大氅遮着,连脑袋都没有冒出来。
只是从脖颈到侧脸似乎都有红痕,像是被竹叶打出来的,想必是陛下穿过竹林小径时抱着人,已没有空闲去拨开竹叶了。
徐俞有些痛心地自责,当即就准备命人拔了这片林子。
只是龙体为重,他快快地去请御医来了。
谷梁泽明抱着辛夷回了宫殿中,扔开大氅,底下是只睡得昏天暗地的辛夷。
辛夷脑袋上的猫耳朵还没收回去,抱着自己的尾巴倒是睡得很安心。
谷梁泽明只屈指碰了碰小猫粉嫩的耳朵,就被辛夷臭脾气地抬手打开。
手也这般软。
谷梁泽明轻轻地笑了起来,把猫放在自己枕头上,去取了暖炉准备烘猫,到门口时听见太医已到了门口。
他懒懒地让人回去,命人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