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觉得今天自己的情商到达了巅峰。
叶枝蔚无奈想着:是啊,为什么卡车前面是三座呢?
为什么不能像来时一样,就坐两人呢。
时枌也是这么想的。
“我还想着如果赵弋在副驾驶,我还能找他讨一讨那只鹿,我看它伤在脖颈,鹿头都是完整的,我家里正好缺个挂件,客厅挂个鹿头多t?漂亮啊。”时枌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边说边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整个卡车都一哆嗦,轰轰轰启动向前。
破山路不好开,但好歹很快就有水泥路,磕磕巴巴颠了一会儿就好了。
时枌的鹿头还没有定数,他们就在黄昏前到达了农场。
一群人早就饿得不行,秦丰车都没停稳就快速拉着叶枝蔚蹿下车,直奔厨房去,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西芹!烧水!今天做土豆焖鸡!!!”
时枌:真好,又是不用做饭的一天。
她把车歪歪扭扭停在后院铁丝网旁边,正好看见大花靠着铁丝网在吃铁丝网外的草,那一块可怜的铁丝网都被大花挤凸成一辆牛的形状,眼看着就要压倒这一块铁丝网。时枌之前劝了好几次,但是耐不住大花就是喜欢这块地方,地都被它躺平了,怎么说都不肯挪窝。
时枌去撸了两把大花的脑袋。
“要不牵你出去吃会儿草?”
他们沿途回来一只丧尸都没见到,看样子这附近的丧尸都被处理干净了,放大花在铁丝网外那棵柿子树下吃吃鲜草也不错。
大花不会说话,但时枌牵绳它却配合起身跟着走,看样子也是想出去。
顺便再把蜂箱挪到油菜花田里。
最近油菜花应该开了,但是他们今天上山这条路没经过她的田地所以没看见,倒是可以约着叶枝蔚跟西芹一起去看花。
从这边步行过去也就半小时,时枌抱着蜂箱慢吞吞走,没多久就看见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多看了几眼,她还是有点不喜欢油菜花的香味,于是放下蜂箱往回跑。
得跟秦大厨学做饭了。
天边已经昏暗,时枌很喜欢看着太阳落下去那一段蓝调,远远一层油菜花点缀着蓝紫色天空的边缘,站在高处还能看见那一条柏油路,一条黑丝带般蜿蜒往前没入山峦。
时枌远远看着,忽然眯起眼。
那条黑丝带上似乎有点点暖黄的灯光。
那种光她觉得十分熟悉。
昨晚他们开卡车到山脚下的时候车前那一对灯光就是这个颜色。
不过太远了,看不太清晰,她现在只能看到芝麻大点光亮。
时枌想起赵弋总是会在哨塔上拿着望远镜看远处。
她立刻扭头往农场方向跑去,风刮着她的脸颊,喉咙里灌进的风都像是刀在割,少女像只躲避野兽追赶的兔子,奔跑中似乎闻到了菜香,时枌大口喘着气,跑到铁丝网拉开门还不忘关上,终于到了后院,也顾不上开锁,灵活翻身上墙,身体还来不及刹车,目光看见刚从后门出来的赵弋,一把拉住他胳膊生生把自己拽停下来。
也就是赵弋底盘稳,不然她这样拽早把他一起拽地上。
时枌一手支着膝盖一边大口喘气,“望、望……”
男人面无表情,“汪汪汪?”
时枌:“…………”
她咬牙:“望远镜!”
赵弋挑眉,看了看马路方向,“有人?”
“你知道?”时枌惊讶抬头。
回她的是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时枌也沉默了。
对哦,他猜也能猜到。
“不急,先吃饭。”他说。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群人来阳县肯定是跟赵弋这支小队抢东西,她自己最多就是一条池鱼,再怎么样也得他们先打起来再说。
想明白这点,时枌也冷静下来。
不过吃饭的时候赵弋也没到,吃到一半才进来坐下。
“阳县那群人已经到了。”他开口道,“吃完就出发,留活口。”
“明白。”
小队成员整齐应答。
就连正在吃饭的秦丰也是一脸严肃。
时枌吃饭比较慢,才吃到一半,看见他们已经开始起身去收拾装备,瞪大眼看了半天,最后给了秦丰一个“啥事”的疑惑眼神。
秦丰磕磕巴巴,朝赵弋侧了侧脸,眼神示意得问他。
时枌明了。
“你们要做什么,我能一起去吗?”她直接问赵弋。
“可以,让秦丰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