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不痛?”赵弋问她。
时枌在他把饭放到桌上后伸过手来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把自己扯了起来,反正是没啥力气,不想说话。
小腹还是坠坠的难受,整个人都很虚,又饿的不行。
“想吃药。”她有气无力的。
赵弋干脆跟昨天一样把人抱起来,当个人肉坐垫坐在椅子上,面前书桌上是饭菜,他拆开,先晾一晾粥。
蔫蔫的时枌乖的不行,搂着他脖子。
“先t?吃东西垫一垫再吃药。”赵弋哄着她,看了眼自己的菜,“番茄鸡蛋吃不吃?”
“鸡蛋。”
赵弋就给她夹鸡蛋喂到嘴边。
时枌有了点食欲,扭头,想把自己腿给掰过去,结果发现自己卡在他身上,掰不过去,只能背对着饭菜,幽怨看着他,赵弋就起身给她安置好坐在椅子上,自己顺了把椅子在旁边坐。
这椅子,是木制的。
坐上去时枌屁股就是一激灵。
她现在对凉凉的东西很敏感,一下子就觉得还是赵弋的身子好了。
但忍一忍也就过去,她没矫情地拉他继续当坐垫。
吃着饭,她就好了很多,还能玩手表,回复叶枝蔚的消息。
赵弋在旁边吃饭,偶尔分她一点菜,“一会儿下去,去老中医那边看一看?”
“嗯。”时枌点点头,想起什么,“毯子好像弄脏了。”
昨晚上睡觉不老实,估计衣服也脏了。
真头疼,还得洗衣服。
“嗯,换下来,先泡水,我晚上回来洗。”
“昨天的衣服?”
“我洗了,已经干了。”这倒是提醒他去收衣服,夏天太阳大干得快,得早点收进来,不然衣服都发烫。
时枌就很感动,“还好有你啊。”
赵弋笑了,他先吃完,留她慢吞吞喝粥,去检查床,确实弄脏了,毯子床单都扯下来,沾血的部分泡冷水,再去换床单,枕头套换下来,拿出去晒一晒,趁着还有点太阳。
顺便给她烧了热水,弄完热水也好了,兑成温水给她吃药。
红糖水他是不敢冲了。
吃了药,时枌打了个哈欠,坚强地去换衣服。
再跟着他下楼去医务室。
老中医第一眼看见她还以为见鬼了。
“……虚得跟被人砍了两刀似的。”老中医如此评价。
时枌懒得跟他打嘴仗,伸手给他把脉。
白芳得知她来医务室就过来了,看见她这样子担心的不行。
“她二十天吃了八十三根冰棒。”一边的赵弋语气平静地阐述。
“哟,难怪。”老中医一下子就笑了。
白芳看时枌的表情怜悯变成了七分怜悯三分活该。
“还是要注意啊,虽然天气热,但是也不能吃这么多,对牙齿也不好的。”白芳说。
说到牙齿,倒是提醒了赵弋。
“下次去兰城带你去牙医那边检查一下。”
时枌:“……你好多事。”
刚刚还说还好有他,下个楼就变成他好多事了。
“最近就别吃冰了,我也没办法给你开药,我这里药都不全,开了也没有,”老中医说,“回去多吃肉,好好养养身体,注意保暖就没问题了。”
“可是我以前都不痛,来阳县才痛。”
她竟然试图把痛经归结于换了地方水土不服。
老中医:“……你崴了脚,本来气血虚,又吃那么多冰,平时身体好还扛得住,一下子就亏了,扛不住,所以格外痛一点,回去多吃肉,补一补。”
时枌想了想,自己平时在农场的话吃的肯定是有保障的,但是来阳县就开始三餐不规律,偶尔就用营养液垫一垫。
“所以还是阳县的问题。”她坚定道。
老中医扭头看赵弋,“你怎么教的?”
赵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