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周霓满脸不信,摇头晃脑,“枌枌有事瞒着我咯~”
“……今天早点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一楼那间房给他了,结果你们来了,秦丰住进去了,他不高兴。”
“哦~所以呢?”
“我就劝他不要不高兴。”
“哦~所以呢?”
“他要补偿。”
“哦~~~”
时枌被她这七弯八绕的“哦”哦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你给他什么补偿呀?”周霓坏笑着夹着嗓子问。
“没谈拢。”
“……”
这个措辞还真是新奇,给周霓都整不会了。
“咳咳,你问他要什么了吗?”
“问了,”这个时枌能回答,“他说要你们没有的。”
周霓噗嗤笑出声,开始出馊主意:“赵队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不就是个房间么?干嘛这么小题大做。要我说,枌枌,咱不能这么惯着他,还不~高~兴~哼,他凭什么不高兴?”
“听我的,跟他说清楚自己的底线,咱们不能这样被人拿捏。今天就敢因为这点小事要占你便宜,明天就敢上房揭瓦!怎么!你农场要跟他姓赵啊!翻了天还!”
时枌深以为然,认真学习。
她摘完菜就去找他。
楼梯间已经不是安全地方,时枌把人带到了后院,他的越野车旁,这个角度能用越野车挡住两人身形,谁也看不见她们。
赵弋好整以暇靠着车门,看着她。
时枌:“你不要觉得自己很特别就在这里搞特殊,大家都好好的一起住,就你在这破坏团结。”
赵弋:“谁教你的?”
“你别管谁教的,反正,以后在我的地盘,不允许你搞特殊,大家一视同仁,明白吗?”
赵弋笑了。
时枌一脸严肃瞪他:“笑什么笑!”
还笑这么开心!
“首先一点,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低头与她对视。
时枌被那双沉静的眸子捕获,一时间忘了维持自己严肃认真的表情,眼睛微微瞪大,眨了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眼睫的阴影上。
“我是你的人,他们不是。”
这话冲击力太大,时枌一下子头脑空白。
等等,有点不对劲,但是……他说的好像没问题啊。
那问题出在哪?
哦对,是他说话的语气。
时枌从来没听过这种心甘情愿的话,如果这年头还有卖身契这玩意的话,恐怕此时他已经双手奉上。
她勉强找回理智,“那也不代表我就非得哄你。”
“这样,如果有一天,大熊因为你忘记喂饭跟你发脾气,你会怎么做?”
“哄它。”
“所以呢,我是你的人,连条狗都不如?”
“……”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是周霓教你的吧,”他低声说,“他们只是你农场的过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你的人,又能干又听话,你不哄着我哄着他们做什么?笨吗?”
时枌真的认真思考了,恍惚间头脑一下子清醒,十分确定:“你这是在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