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秦丰!
竟然让大花这样顶着尸体玩了一整天!
而且还是早上放出去吃草!晚上都没想起来叫它回来!
好吧,她也有错,清理牲畜栏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大花不在家。
可能是通宵后脑子不好使,给忘了。
时枌叼着红薯就从厨房窗户翻了出去,打着手电照看大花的情况,赵弋配合拿着蜡烛给她照亮。
大花看见她抬头蹭蹭主人,那表情委屈巴巴的。
估计是顶着这个尸体一整天给它脖子都累酸了。
时枌踮起脚想把这具尸体从它牛角上拔起来,但是她这个身高不太够,只能找个石头站上去再继续拔。
看她折腾得费劲,赵弋也从窗户爬了出来,帮着她拔尸体的双腿。
尸体脊椎被大花顶断了,脑袋也炸开,估计是秦丰他们处理的。因此没有转化成丧尸,但拔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鲜血淋漓的,溅了两人半身。
“我去给大花洗澡,你收拾尸体。”时枌分配好任务,就牵着大花往后院水龙头方向走,赵弋扛着尸体也要去后院沤肥坑,两人同路。
时枌一边安抚摸摸大花脑袋一边夸它厉害。
“一下子就顶穿了,大花真棒!”
“哞——”
想着新来的罗辉一家养了不少牛,明天有空的话回去找他们家牛玩玩,大花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其他同类,确实怪可怜的。
时枌到后院牵水管给大花冲,看见水管旁边的肥皂顺手就拿起来给大花搓澡。
刚把尸体丢进坑的赵弋看见她手里的肥皂愣住。
没猜错的话,那块肥皂应该是他平时洗手洗澡的一块。
“……”
时枌也反应过来,解释道:“一楼洗手间柜子里还有新的。”
行吧。
反正这块肥皂也洗的差不多了。
大花这么大只,肥皂刚打上去都不起沫,红水顺着往下淌,搓了一遍又用专门的刷子刷才把干涸的血肉组织刷掉,尤其是尸体脑袋炸开的骨渣碎末混合着血液喷在大花身上,把好好一头牛弄得脏兮兮的,还得一点点刷下来才行。
她一个人没办法同时拿着水管同时给大花打沫子刷身体,只能招呼赵弋过来举着水管。
赵队站在原地当支撑杆,时枌指哪冲哪,配合默契。
冲了半天终于把大花洗的干干净净,浑身香喷喷,冒着跟他一样的肥皂香。
怎么说呢,赵队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感觉自己跟这头牛没什么两样。
当然,时枌对牛的态度要比对他要亲近得多。
屋内叶枝蔚在找人问还有没有人要洗澡的,两人听见声音就进去了。
忙着洗大花,他俩还没洗。
农场里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力气活,所以几乎得天天洗澡,最近温度又起来了,一天不洗就有味儿。
时枌拿桶装了半桶热水拎上去,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睡前又看了一遍爷爷写的故事集,才沉沉睡去。
做了大半夜的马夫与烂酒篓子大战丧尸与白狼的噩梦,她整个人都麻了,清早起床,梦里的那些乱七八糟又转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