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倒了一片,时枌赶过来时最先抽出匕首扣着压在女人身上的人脑袋利落割喉,伸手去拽躺在地上的女人之时,身后忽然一阵冷风。
那是危险逼近的预兆。
身边腿上中枪的女人猛地扑了过来,身体撞上了白狼,白狼手中的匕首扎进她的胸口。
刚刚在时枌赶来时,白狼跟阳县女人一同倒地,女人一脚踹开了落在地上的手枪,白狼只能抽出腿侧的匕首赶来杀时枌。
没想到被另一人挡刀。
时枌整个人血气上涌,反扑了过去,身后一个男人却拽住了她的腿,他身上还挂着一个女人疯狂撕咬抓挠他的身体,那人已经伸手去够枪,时枌只能松开白狼,一脚踹在那人脑袋上。
军t?靴的好处就是,杀伤力足够强。
一脚下去,男人脑袋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歪斜,眼球突出,彻底没了动静。
时枌赶紧爬起来捡了一把枪,清理剩余几人。
原本阳县女人人数就比他们多,突然发狂有的甚至是两个人死死控制一个人,竟然真的拽住了营地剩余的几个人,但同时女人们也死伤惨重。
转眼白狼已经不见。
时枌用枪解决了还喘气的男人,再检查是否有活着的阳县女人。
她们大部分身中好几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是就算能带回保护区救治也没办法治好的那种伤。
时枌不敢看她们身上的伤口,却在触及她们眼睛时碰上温柔的注视。
好像在对她说:没关系。
时枌深吸一口气,挪开目光。
时枌从两个满是子弹的女人尸体下翻出一个小女孩。
女人们爆发时将这个小女孩压在了自己身体下面,因此他们开枪扫射时并没有伤到她,此时她蜷缩成一团,压低声音抽泣着,时枌蹲下身去碰了碰她。
“没事了……”她喉咙干涩,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他的安慰话语。
这时,刚刚被白狼挟持的女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时枌的肩膀,再将小女孩抱起来,轻声安慰。
“没关系,是时枌姐姐,你认得她的,每个月我们都会去时枌姐姐的农场,你吃过她种的草莓……”
时枌垂下眼睛,扯下面罩,视线却不敢往旁边扫。
死了好多人。
太多尸体了。
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放任情绪的时候。
远方传来爆炸声,被派出去的刀疤脸碰到了陷阱引起爆炸,这里刚刚动静那么大,他们说不定还有人会活着回来,留在这里很危险。
时枌对她们说:“先藏起来,还有几个人没回来。”
“我叫白芳,她叫糯糯,糯米的糯,”白芳把小女孩拽起来,让她自己擦干净眼泪,“藏去哪?我们可以跟着你吗?”
“可以,我会保护你们。”时枌说。
没时间伤感,三人快速撤离,时枌给她们一人捡了一把枪,顺路捡起自己的狙击枪,找了个高处继续守着营地,又给了她们一人一支营养液补充体力,让她们待在旁边不要出声,随后补充子弹,安静等待。
直到营地传来动静。
刀疤脸带着一个人回来了,看见营地惨状咬牙切齿。
“砰——”
一枪打中他膝盖,退弹壳,紧接着第二枪是右手手腕,第三枪左手……
身边的人发现不对劲试图逃跑,被一枪打中肩膀倒下,那人拿起枪不管不顾开始扫射,时枌早已撤到石头后边填充子弹,等到枪声停歇,才重新瞄准。
依旧是膝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