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蔚不明所以,一脸迷惘。
周霓给瞎子抛媚眼,深深叹了口气。
从前赵弋在保护区还只是个高级指挥官,现在到了阳县,几乎整个阳县都归他管,这样的男人,足够强大,也有足够的权利,时枌怎么才能拿下呢?
周霓忧心忡忡,跟着一路上楼,进屋后,赵弋背着人去卧室,一双拐放在靠床的墙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自己身上“卸”了下来,摆好身体,将散乱的裙摆规整好,拿旁边的毯子给她盖在肚子上。
他看了看这个卧室,发现缺了点什么。
蚊帐。
时枌自己的床是有一个巨大、囊括整张床的蚊帐的。
而他平时并不在意这些,而且阳县相对来说蚊子少一些,他也不是爱招蚊子咬的那种人。
心里清单列下蚊帐,赵弋把旁边电扇挪了过来,开二档,转向她小腿。
风扇不能对着脑袋吹。
安排好之后,一回头,就看见两个偷偷摸摸观察自己的队员。
赵弋出去,带上门,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对她俩说:“房子给她住,我去办公室睡,你们放心,我不会占小姑娘的便宜。”
周霓:“嗨呀,瞧您说的,我跟枝蔚都知道您不是那种人!”
被拉着偷窥的叶枝蔚:“……”
周霓眼睛盯着柜子上那串钥匙出的门。
赵弋:“只有一串钥匙。”
周霓:“嗨呀!我知道!我也是有房的!我就是担心枌枌认床睡不好!”
叶枝蔚:“……”
卧室的时枌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
就是大半夜梦到自己左脚上压了块石头,搬了一整晚都没搬下来,第二天早上生物钟自动醒了,一睁眼看见自己的左脚,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经历了什么。
哦,她已经到阳县了。
这是赵弋的家。
时枌看了看自己身下米白色的床单,侧头嗅了嗅,是淡淡的肥皂香,身上的毯子是棕色的,质感很不错,枕头是浅棕色,也是一样有着肥皂香。
哦,这里没有凉席,她怎么不觉得热?
抬眼一看。
电扇!
对哦,他家有电扇。
那……是不是也可以装空调?
时枌对着电扇吹了会儿脑袋,彻底清醒了,关了电扇,起床洗漱。
懒得拿拐杖,她干脆单脚蹦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石膏……有点大。
是不是被她睡觉的时候挪错位了t??
刷牙的时候手表弹出消息,赵弋问她醒了没。
时枌叼着牙刷回了个醒了,就继续收拾自己。
昨天洗了头,吹了一晚上电扇似乎也没怎么出汗,头发还是香香的,时枌在镜子旁边柜子里找到了几个头绳,随手扎了个马尾,洗了把脸,单脚蹦出去。
看着陌生的屋子,时枌恍惚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地板明显已经被拖过了,干干净净的,都能反光。
好歹是住在别人家,她得爱干净。
时枌去卧室把床整理了一下,毯子叠好。
她要是不用拐杖的话穿着拖鞋不方便单脚蹦,很容易给拖鞋蹦飞,到时候她完好的右脚估计也得出事,时枌就干脆没穿鞋,赤脚蹦来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