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来一趟屋子都乱七八糟,赵弋精神很好地把昨天吃剩的虾壳收拾好给鸭子鹅吃,这两天加餐,它们都挺高兴,看见赵弋过来扯着嗓子叫唤。
全屋开窗通风换气。
他们几个醉鬼都是在堂屋睡的所以一楼房间不用收拾,另一间房有叶枝蔚已经收拾好了,赵弋就把厨房客厅扫了一遍,再拖地,彻底清理完,看看时间要做饭了。
正好水桶里还有几条鱼,他就去处理了,打算中午吃红烧鱼。
他在心里列好了菜单,洗完手上楼去,看见时枌趴在床上翻书,问她吃不吃鱼。
“可以。”她很高冷地回。
“怎么趴着?”
“腰痛。”
“哦。”
不用问为什么了,她腰痛的原因他很清楚。
赵弋选择换个话题,“我爸给你带了礼物,要不要下去看看?”
“什么礼物?”
上次他爸给她带的他妈送的礼物,一个玉镯子,时枌觉得戴手上不舒服,而且这玩意容易碎,就放盒子收柜子里了,没再管,这年头镯子对她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你会喜欢的。”他说。
时枌狐疑地看过来。
这话他昨晚上也说过,说她会喜欢的,然后去了浴室脚没沾过地,累的她一早上腰还不舒服。
“真的,好东西。”他从她眼神中看出什么,没忍住笑了,俯身去拉她。
时枌就顺着他的力气起来了,踩上拖鞋,嘀嘀咕咕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下了楼,赵弋从车里搬出两挺机关枪,时枌眼睛缓缓睁大。
“哇哦——”
她真的很喜欢。
赵弋指了指她家的哨塔,“只有两挺,我爸说年前再给你搞两挺,一个哨塔上放一挺,子弹也给你备好了,这次只运来一箱,下次会多一些。”
“你爸爸可真好。”时枌感叹着,去摸了摸这两挺M2重机枪。
她也有轻机枪,但是这种大杀器还从来没摸到手过,只是之前在阳县看见过他们有,远远看了一眼,她羡慕的不行。
通身漆黑的大玩意,长长的枪管,模样看上去有些笨重,不像她其他的枪那样轻便,重量也大,将近四十公斤,子弹消耗也快,但是,它真的很厉害啊。
时枌爱不释手,都不想把它们放上哨台风吹日晒的。
“放心,会给它们装起来。”赵弋说。
她脚不方便,不好爬哨塔,赵弋就帮忙把这两挺重机枪运了上去,子弹也搬上去放好,再用布盖起来。
他这么殷勤,一楼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时枌心情就好了很多。
午饭是红烧鱼,炒茄子,煎蛋,昨晚剩菜都喂猪了。
赵弋的假期没剩几天了,两人吃饭的时候就商量这几天要怎么安排。
“玉米就我来摇吧,你去把地翻一翻,再收拾院子堆肥,修剪果树也是我来,你去挖树桩。”
修剪是技术活,她怕他干不好。
“行。”赵弋一口答应。
两人都知道最近全是硬活儿。
时枌吃完饭就去摇玉米粒,赵弋则是去把院子里杂草拔了拿去堆肥,再把堆肥箱翻了一遍,忙完这些趁着太阳落山天气转凉,一天雨后,他去开挖掘机挖树桩。
农场残留的树桩可不少,一挖一个坑,之后还要填平,扎扎实实的力气活。
时枌摇玉米要是胳膊累了,就去工具房整理她之前扦插播种的小苗。
整个农场还是空空的,等赵弋把那片地清理出来,她就要开始种更多的花花草草还有果树了,还得抽空去一趟之前定位的“苗圃”。
天晴了,余袅过来帮忙给棉花去籽。
两家都要用棉花,去籽是首先第一步,时枌家里有去籽的工具,两人一起速度比较快。
余袅好多年没见过棉花去籽的工具了,十分稀奇:“你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工具啊?”
时枌正在调整,这个全木质的工具还挺复杂,一个踏板用来摇,两根圆木t?中间有一定的缝隙,一朵棉花放进中间,圆木开始摩擦,这样把棉花里面的棉籽给“搓”出来,只留下柔软的棉花。
她边干活边回复:“不是我家的。病毒爆发村子里死了不少人,屋子全都空了,我们家比较幸运没有感染,后来把丧尸清理干净,我跟爷爷奶奶就去各家搜一些需要的东西,这些工具也是从别人家里搬过来的。”
她们家没被丧尸闯进来主要是因为围了房子一圈的院墙,以及她爷爷是个老猎人,家里有猎枪,老爷子身强体壮的,带着她们硬生生把整个村子都“扫荡”了一遍,奶奶都骂他是“土匪”,爷爷只管笑呵呵,并不反驳。
“你们要是闲着也可以去找一找,这附近房子基本都没人也没丧尸,都被我清理过了。”时枌说。
余袅跟罗辉毕竟刚搬来这边几个月,比较拘谨,这边靠着池塘平时有鱼吃,背靠大山偶尔还能上山狩猎,还有时枌这么大个农场隔三差五送蔬菜瓜果,甚至还教他们怎么种菜,一家四口填饱肚子不是问题,至于其他的,他们都是慢慢来。
“行,改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余袅笑着说。
刚搬完树桩又晒黑的赵弋去冲了个澡,问时枌午饭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