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盘麻麻辣辣的爆炒黄鳝,又带上灌满温水的水壶,白芳还给她洗了些蓝莓西红柿当饭后甜点带上,时枌继续去砍树圈地。
这一次就不带虎子大熊了,避免它们乱跑被树砸到。
但是砍倒的树也不能就那样放着,时枌还得锯成一节一节,方便当柴烧或者烧炭,总而言之,真正清理砍好一棵树,能花时枌一整天的时间。
扎扎实实的力气活十分消耗体力,时枌干到下午,一身汗,带来的水跟水果也都吃完,精疲力竭回去洗澡休息。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比搬丧尸沤肥都累。
至少丧尸没有这么重,不需要抡斧头,沤肥也只需要注意火候燃烧充分就行,不比砍树劈柴,一整个牛马活计。
时枌瘫在沙发上,一时间迷茫了。
她在想,凭她一个人,真的能完成圈地这项工作吗?更何况砍完了树还得去清理那些小灌木,平整地面,竖起围栏……
天呐,她已经头皮发麻了。
没有挖掘机的话……她怎么才能干完啊。
时枌从沙发上爬起来站到二楼阳台去数她农场东边有多少棵大树。
密密麻麻,至少上百棵。
两眼一黑,时枌重新躺了回去。
农场机械化迫在眉睫,急急急。
她在脑子里回顾了下最近需要干的活。
种子已经泡水了,接下来就是催芽育苗,等小苗长大还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她也不需要操心种地的事,明天要干的就是把已经泡水一晚的树苗抓紧时间种下去,但这些果树还得根据它未来长势大小来规划种在哪,以免到时候又要挖出来重新种。
她家附近都是菜地,前院果树居多,已经没地方再种果树了,而且这些新品种还需要定期记录,最好是种在一起方便每次一起集中观察记录,时枌想了想,还是她现在正在砍树的这块地比较合适。
小马不需要很大的马场,马场旁边除了新建一个马厩跟干草棚就没其他需要了,空出来的地方先规划好道路,再在道路两边种上果树。
果树相比蔬菜更好管理,根系发达,只要熬过小苗期等根系扎好了,后期基本上就只需要修剪施肥,不需要盯着浇水。
但是整个农场都这么成片成片地种菜种果树,似乎又有点干巴。
她的房屋附近都是种了一些花草的,尤其是她的兰花们,或许可以把花草跟果树结合起来,增加观赏性?
只是这样一来就复杂了。
她需要考虑到花草的花期跟耐造程度,而且扩地之后就不仅仅是她家附近这一小片区域了,她还得再育花苗,到时候再移栽过去,但花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育好的,草花秋天收种子播种,来年春天才能种下,一些扦插的绣球月季也得现在开始弄,等枝条生根发芽再种下去……所以她在安排好果树的时候同时给花草也留出空地来。
想到这时枌脑袋更痛了。
干脆拿纸笔写下来。
之前在车上画的简图被它重新画到了新的、更大的纸上,现在又在上边加上道路,以及道路两边或许可以称作花园的规划。
最后画到她直接在沙发上睡着。
中途被什么碰撞声吵醒,时枌一个激灵,以为屋子进了人,冲进卧室顺手拎了把枪就跑下楼梯,正好看见白芳趴在楼梯上,糯糯正在一边着急扶她起来。
时枌把枪放到一边,小跑下楼帮忙扶人。
白芳脸色苍白,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手捂着肚子四肢无力,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还是受伤了?”时枌着急地问。
糯糯也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指白芳的肚子。
白芳拉着时枌的手安抚她,“没事,我刚……吃了药。”
时枌没想到堕胎药这么可怕。
白芳另一只手还攥着她写的纸条,上面都是医生的叮嘱,在给药的时候时枌就把卫生巾给白芳了,还是给的大号。
“你垫卫生巾了吗?”时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