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火燎原
天刚蒙蒙亮,陈长安就带着他那支"四不像"的队伍出了。为啥说四不像呢?您瞅瞅:打头的几个背着步枪,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是老兵油子;中间夹着几个戴眼镜的,长衫大褂的,走路还捧着书本看;后头更绝,跟着几个扛锄头、挎算盘的,活像是要去赶集的老农。
"老陈啊,你这队伍整得跟杂耍班子似的!"县大队长老周蹲在村口石磨上抽旱烟,笑得直咳嗽,"要我说啊,打仗的就专心打仗,教书的就老实教书,你这搅和在一块儿,到时候别仗打不好,书也教不成!"
陈长安正往驴车上搬教材,闻言拍了拍手上的灰:"老周,我问你,你家种地用啥?"
"这还用问?播种机呗!"
"那收割用啥?"
"收割机啊!"老周被问得莫名其妙。
陈长安嘿嘿一笑:"这不就结了!播种机和收割机长得不一样,可要是没播种机,你收割机再厉害也白搭!咱们现在干的,就是播种的活儿!"
正说着,通讯员小李呼哧带喘地跑来:"报告!好消息!马庄据点拿下来了!"
陈长安一听就乐了,把花名册"啪"地一合:"第一工作队,立即出!咱们去马庄种庄稼去!"
二、行军课堂
山路上,工作队排成一溜往前走。最打眼的是每个人的背包——左边别着本《论持久战》,右边挂着颗手榴弹,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活像是走街串巷的货郎。
"同志们注意啦!"陈长安举着块小黑板,边走边讲课,"今天咱们讲城市接管的三大纪律"正说着,"砰"的一声枪响,吓得几个戴眼镜的文化教员一哆嗦,差点把黑板给扔了。
"别慌别慌!"特派员扶了扶眼镜,顺手在黑板上写下"临危不乱"四个大字,"这是咱们的侦察兵在试枪呢!"
休息的时候,生产组的王技术员凑过来,愁眉苦脸地说:"陈部长,您这成教学法也太那个了"话没说完,"哎哟"一声叫起来——原来他往地上一坐,被个硬邦邦的东西硌了屁股,掏出来一看,好家伙,是颗手榴弹!
陈长安笑得直拍大腿:"老王啊,这可是最好的教具!"他拿过手榴弹比划着,"你看啊,这个拉环就像公章,引信就是批条,往下一拉,事儿就办成了!"
老王脸都绿了:"部长,这、这要是一不小心"
"放心!保险栓没拔呢!"陈长安把手榴弹往他怀里一塞,"拿着,晚上上课当教具!"
三、马庄初试
马庄镇上一片狼藉。工作队刚进城门,就看见老百姓家家户户关着门,只敢从门缝里往外瞅。
武装组的小伙子们立刻分散开,把住了各个路口;文化组的人掏出浆糊刷子,"唰唰"地往墙上贴安民告示;生产组更绝,直接在打谷场上支起了算盘,噼里啪啦就开始算账。
"第一步,清点敌产!"陈长安站在伪政府大门口分配任务。忽然听见后院"扑通"一声响,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小战士翻账本太投入,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
老文书赶紧扶他:"慌啥子嘛!账本又不会咬人"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土"簌簌"往下掉。
"报告!"一个满脸黑灰的侦察兵冲进来,"西街粮仓遭敌特破坏!"
陈长安把钢笔往耳朵后面一别:"武装组跟我来!文化组继续登记!生产组准备开仓放粮!"说完抄起枪就往外跑,那支钢笔在太阳底下闪闪亮。
四、意外收获
三天后的晌午,马庄镇公所门口排起了长队。老百姓领救济粮的时候,几个娃娃蹲在墙根,跟着文化教员学认字。
"这个人字啊,就像两条腿站着。"教员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突然"啪嗒"一声,从房檐上掉下个黑乎乎的东西——是把勃朗宁手枪!
"俺的娘哎!"旁边看热闹的老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陈长安却乐了:"看见没?这就是咱们的教学成果!"他捡起枪晃了晃,"昨儿刚教他们写枪字,今儿就缴获真枪!"
正说着,镇子东头传来欢呼声。跑过去一看,原来是生产组带着老乡们修好了水渠,清凌凌的水"哗啦啦"流进了干裂的田地。老农捧起水就要喝,被技术员一把拦住:"别急!先测测水质!"说着从兜里掏出试纸,那认真劲儿,活像个老学究。
五、星火相传
天黑透了,工作队的煤油灯还亮着。陈长安正写着总结报告,忽然听见窗外"沙沙"响。掀开帘子一看,好家伙,十几个老乡蹲在院子里,正借着灯光学写字呢!
"陈部长"小李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说啥。"陈长安摆摆手,"是不是觉得咱们又管打仗又管种地,还教认字,管得太宽了?"
他走到桌前,把三样东西摆在一起:枪、钢笔和算盘。"你瞧,枪杆子打下地盘,笔杆子收拢人心,算盘子扎下根基。"说着"咔嗒"一声,三样东西竟然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窗外,新栽的秧苗在月光下轻轻摇晃。更远的地方,还有无数个"马庄"在等着这支特殊的播种机队伍。不知谁家孩子说梦话似的念叨着新学的字:"人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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