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出,许笙便径自否认了。
因不认真听,反倒要讲话者再讲一遍的,哪个正常人会高兴。更别提,是梁砚邶这样常年身居高位的人。
罢了,既梁砚邶说没事,那应当讲的不是重要之事吧。
许笙唇角微张,正欲开口,却听闻梁砚邶低沉的嗓音,“看哪里?”
微怔。
片刻后反应过来,指尖缓缓上滑,直至划到她的消息,方顿住。
细腕一伸,放置她同梁砚邶的中央,为方便梁砚邶查看。
第一条,是她出的录音。
后悔了,怎么忘了还有录音的事。
但那是她主动邀请的,如今再反悔,不好。况且,那样的话更易让人起疑,她究竟了什么。
箭在弦上,不得不。
她硬着头皮开口,“你可要听?”
莫名紧张。
梁砚邶指尖撩起那微卷的梢,挽至那圆润的耳间,唇角凑近,缓缓道了一字。
“想。”
明明说的是正经事,可她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好热。
手机放置被褥上,下床去取耳机。
顺势,将薄外套脱掉。
余光扫向梁砚邶,应当,没看见吧。
确认梁砚邶视线,并非是她这个方向后,松气。缓步往回走,将耳机递与梁砚邶。
这是让他自己戴上的意思。
梁砚邶指尖微顿,却依旧伸出掌心接过。
打开耳机仓,取出耳机,仅戴在左侧,便停下动作。
视线转向许笙。
她曾见过,梁砚邶在车间开视频会议时,便只戴一侧耳机。
以为这是习惯。
故而并未想到旁的地方。
她诧异,“怎么不听?”
莫非是熄屏了?
此刻,她距离床还有些距离,又不想跑过去。
太热了。
但梁砚邶晚间或许还有事,不该因这样的小事,耽搁太久的。
思肘半秒,她轻声开口,“密码是o。”
是她的生日,同梁砚邶生日的结合。
这是魏妤家中回来后,修改的,一直用至今日。
梁砚邶同样听出了,甚至反应比许笙想的还要快。
并未犹豫。
指腹拿起床间的手机,手动将之熄屏,再摁亮。
依许笙这个视角,便只能看见,梁砚邶摁了侧键,却不知,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