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论她怎么说服自己,自己是被虐狂,自己要做一个好奴隶,内心另一个声音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实在悲惨得不得了,那把声音很想告诉依理快逃,告诉依理自己不喜欢这一切,可是因为日记在看守着,那把声音困在黑暗中不敢出来。
依理连想都不敢想她拒绝做性奴,可是那把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提醒她,她好像从书本上得到什么启示似的,慢慢她就变得很喜欢读书,读书感觉是然于这一切的。
依理搁上课本,笑一笑说:“不,真的单纯想读书而已”
守言疑惑的问:“妳想入大学吗?”
这个念头在依理脑海中浸沈了一会,她才回答:“想。”
“所以妳不想一直当性奴吗?。”守言又问。
依理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即使是被虐狂也受不了吧?永远的这样…”
守言不作声,他不知道怎么响应才好。
依理说:“每次经过巴士站,我就在想是不是要回家,不是现在的家,是父母那边。爸爸以前一回来就会乱打人,妈妈只顾着哥哥,依理搬去主人…叔父那里三年了,他们有问候过一句吗?”
守言问:“在叔父住…有比较好吗?”
依理望着守言微笑了一下,再转过头望着远方。
“嗯。”
守言问:“我记得妳说他门禁很严。”
依理点点头说:“嗯,因为依理是他的奴隶呢。”
守言错愕地望着依理,依理脸上写着决心,她决定告诉守言这个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三年前那一个夜晚,十三岁的自己在晚上十一时出到叔父家按门铃,当时穿着一件盖着内裤的松身休闲上衣,穿着带污迹的运动鞋,背着沉甸甸的背包。
“又被爸打了?”
依理点点头。
盛平叹了一口气,望了望那长腿,上面明显有几道瘀痕。
“妳妈知道妳来这儿吗?”
依理小声说:“她…不会在意。”
“为什么?”
依理不说话了。
盛平说:“妳先进来吧。”
盛平给了一件松身的白色T恤作换洗衣物,家里的内衣裤都是男人的,不会合身。
十三岁的依理就拿着一件单薄的T恤到浴室,寄人篱下她没资格说什么。
十五分钟后,依理头湿漉漉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的水珠没有全部抹干,白色沾了水气贴在她身体的曲线上,下摆仅仅盖着下阴。
原本该是雪白粉嫩的的双腿,清楚看见一块块颜色不一的形状。
坐在床上的盛平注视着那些颜色,一时又惊觉自己在注视她的大腿,视线在两者之间来来回回。
“坐上来吧,给我看看妳的腿。”
也不是无知的白痴,她很清楚自己少女的身体究竟有何种禁忌的吸引力。
全裸只穿一件恤的依理,爬上盛平的双人大床。
“妳的大腿是被妳爸弄的?”
盛平摸着她大腿一块瘀伤的痕迹。
“嗯。”
“是因为什么事了?”
“好爸爸叫依理去倒垃圾,依理在看电视没有立刻做,爸爸就猛踢过来了。”
“这儿呢?”盛平手指摸到大腿上沿,那儿有很大块微微红的东西。
依理说:“爸爸说要喝热茶,依理就用热水冲了,爸爸喝了一口说太烫怎么喝,然后就把茶泼到依理身上,说“烫吗?这么烫还叫我喝。””
盛平的手掌摸到屁股上,依理整个人弹起来。
“痛…”依理小声叫道。
盛平不用问也知道什么事了,屁股上刻满紫红色的印记,有些是用藤条打的,有些是用鸡毛撢子,有些是用衣架,有些却像是割伤了。
“是因为什么事了?”盛平又问。
“没因为什么事。”依理说。
依理沉默了一会,又补充,“任何时候爸爸都会打屁股的。”
她似乎想哭,但又立刻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