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自已的六寸高的绑带高跟鞋,这副虐至筋疲力尽的身体不可能穿着这双鞋子跑起来,绑带款式也让依理迅解下来也很困难。
然后她想到,即使就这样跑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守言,不去找守言也不知道到哪里睡,夜街很冷,要是睡在街上说不定会冷定。
(不如…就这样冲出去让车撞死算了?)
马路旁的车辆擦过沉重的声音,每一次引擎低音的声音都像是死神低声的呼唤。
她不太害怕一刹那的痛楚,她害怕的是失败。
要是现在冲出马路,落得的下场却是在医院内渡过的话,她可受不了老爸前来探望的眼神,更受不了盛平的目光…她受不了跟老爸认输…依理调整一下步姿,身边的车声似乎没有那么响亮了。
她把了结生命的念头暂时压了下来,继续走上她赎罪的路。
附近是工业区,让不算多途人,可是如此展露身材的轮廓,连三条街以外的视线都可以吸收。
那“不算多”的人的视线都吸付在依理身上了。
“依理,待会你要见一个未知你是奴隶的人,你的任务就是向他展示自己奴隶的身份,就像一开始你向同学展示那样。”
“什么?谁?”依理心跳得很快,一来是为了让血液拼命地往身体灌送温度,二来街上的注目礼让她羞耻不已,三来是她对于准备要见的人,相当不安。
“你待会就会知道了。”桂枝简短地答。
阿棍、桂枝和肥华三人前后护送着依理,让是她的贴身保镳那样,而走路时相隔的距离,又像是让途人以为他们互不认识。
倒不如说,三人的存在感巧妙地与依理隔开来了。
三人也穿着学校校服,深色系的羽绒大衣把再把校服包得不留痕迹,桂枝戴了森林色系的围巾,肥华戴了防风用的口罩,颜色在夜晚的灯光下相当低调,相反的,依理一袭明调颜色的低胸一衣、夏色牛仔丁字裤露出漂亮长腿,简直是在另一个季节走过来的样子。
三对皮鞋的声音相当安稳,六寸高跟鞋敲着砖头的声响却很高调。
走过便利店,冷色的侧光为依理夜中更鲜明的轮廓,便利店外两三个途人直勾勾地看着依理,从正面一直望到背面,视线停留在完全露出的屁股上。
“嗄…嗄…”
呼吸愈来愈痛,冷空气像粗粒沙子一样洗刷着喉咙,再磨蹭肺部,肺部用温暖拥抱着这粗沙一般的冷空气,空气变得较亲和了,变湿变暖了,便一去不回头地走,换来下一口又冷又干的粗糙空气。
有一条颈巾也好,依理想着,至少能暖着下巴到锁骨的位置,至少呼吸能够轻松一点。
她望着走在前面的阿棍把自己的颈巾紧紧摄进衣领中,不希望有任何空气跑进隙缝中。
“喂依理,不要表现到很冷的样子呀,途人会更加奇怪呀。”桂枝在后面提醒。
依理方才现自己在缩颈,寒背,夹紧腋下在颤抖,这样绝对会令途人以为她需要帮助。
依理连忙挺直身体,止住震抖,抬起头大方地让出自己的颈部给冷空气,像个模特儿一样走路。
(究竟要走到哪里?)
他们步行的距离,已经去到会考虑是否需要乘车的地步,依理感觉自己已经走过一个车站的距离了,腿非常酸,应该说全身都非常酸,昨晚他们才逼依理用拱桥姿势折磨到虚脱,没有休息的情况下一直虐到现在,睡意强烈得不得了。
刚才灌水的方式喝了能量饮料,可是依理完全没感觉到补充过能量,肚子只是又涨又难受。每一步,她都想要从高跟鞋上倒下。
走了几条街,依理开始想,他们是否纯粹想让自己露出给途人看见,才走那么长的路。
每一步脚底都传来针刑留下的痛楚,事实上胸部和阴蒂也火辣辣的。
寒风没有麻痹她的痛觉,反而是造成外冷内刺两种层次的痛。她已经分不清,那是真的痛,还是记忆引起的幻痛。
“好了,前面的时钟酒店,3o4号房。记着,你的目的是告诉他自己在班里的奴隶身份,一切也是自愿的,不能透露轮奸委员会的名单。要是有任何差错,守言会立刻出车祸,知道吗?”
依理跺着脚:“你们又用我的账户做过什么来了!?”桂枝说:“约客呀!我们用你的援交账户做什么,你也没权拒绝吧?”
“那是我的账户呀!”
“说话小心点,你还是在赎罪的,该这样跟我说话吗?”依理闭嘴,有点愤怒,可是愤怒很快就被未知的恐惧冲淡。
依理吸一口气踏进时钟酒店的门啊,按了升降机的门,等待期间柜台小姐一直盯着她。
是的,进时钟酒店就必然是做爱,但很少人会直接穿着情趣服装走进来。
依理心跳得极快,背着桂枝塞给她的书包,里面装满情趣用品,走出升降机门,穿着露出胸部和屁股的性感服装按门铃。
叮当——
过了一阵,门开了。
里面的人带着略惊讶的眼神看着依理。
依理叹道:“钟…老师。”
是她的物理老师,同学们一定是疯了,他们用依理的账户去约物理老师上床,而依理连生过什么对话也不知道,她连手机也没有。
“啊…我也猜到是你了。”钟老师展现出微笑。
“是吗?”依理尝试用暧昧的答复去判断状况,钟老师这么说,即是说直到打开门的一刻之前,他都不知道是依理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