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狗东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怕死,敢放刁,脸皮厚得能防刀的无赖劲,我很喜欢,那些变态的达官贵人,还真就得她这样的人才对付得了。
“老鸨子?不行不行,老身保媒拉线,虽然不是什么体面生意,但是,总也算得上是个清白人家,这……”
王婆似乎吃了一惊。
“每月奉银五百两,拉成一个活,加十两。”
我抬起头,看着棚顶,闭目养神。这娘们为了两小钱,敢和西门庆杀人,她要不答应,算我白干这么多年营销了。我自信满满的哼起了小调。
“这……好吧,难得武都头如此看得起老身,怎么说咱们也是邻里邻居的住着,别说我和武大平日时关系近便得很,就凭武都头这打虎的好汉,找上了老身,也是老身的荣幸,这个忙要是老身不帮,还算人吗?罢罢罢,老身答应了,为了武都头,这死后下刀山进油锅的罪业就让老身来承受吧。”
王婆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笑嘻嘻的道。
看看,准吧?
我虽然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心里却暗暗冷笑。
钱这东西,敢叫君子变恶棍,敢叫美人变妓女。
操,高尚都是装出来的,没饭吃的时候,金山堆在眼前的时候,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表现不一而已。
就连武二哥也只不过和宋黑子见了几面,那宋黑子塞给他几锭银子,一激动,就和人拜了把子了呢。
可见道德往往是经不过金钱的考验的,所以说,婊子不可耻,道貌岸然的才可耻。婊子坑人一时,道貌岸然的人,却有可能坑人一世。
老宋骗人,最拿手的就是银子加道貌岸然的义气。
他老人家当官的时候给贼人通风报信,何来的忠?
当上了贼,又天天想招安,当忠臣,把兄弟往火坑里推,何来的义?
如此不忠不义,在他道貌岸然的小把戏的掩饰之下,竟然也瞒过了许多人的眼睛,混了个及时雨的名号当当,至于那些彪乎乎的二愣子,玩命的把他推上老大的位置,也活该后来他们自己倒霉,那是自找的。
最可耻的是晃天王在的时候,这厮天天见人就说,梁山宋江怎么怎么地……什么时候把天王这个老大摆在前面了?
他连自己的老大都不忠,想想会有什么好心肠?
招安的时候,他也只是一再的重复,要给兄弟一个好去处,而不是报效祖国,所以他的死,根本就只是弄臣争名夺利的牺牲品,和英雄根本搭不上界。
“嘻嘻,武都头,这个,我什么时候上工?”
王婆一听到银子,立刻两眼冒光的用手帕给我擦着鞋,满脸堆笑的道。看样子比我还急。
“现在就算,一会让三鸽带你去熟悉一下,给我好好的干,来的大款巨富,不把他们的钱榨干净了,我唯你是问。”
我喝了口酸梅汤,将另一只脚伸到她鼻子下,她立刻殷勤的给我擦了起来。
“武都头放心,别个老身不敢说,这种事老身还是敢拍胸脯保证的,只要他们敢来,老身就有办法让他们穿着锻子进来,光着屁股出去,嘻嘻……”
王婆下贱的笑了起来。
我靠,本来是想让她不教唆小潘,从此走上正人君子的道路,想不到,坏蛋就是坏蛋,你把她放在好人堆里他也照样是个坏蛋。
我没好气的看着王婆,实在是无语了。
“怎么,不当妓女了?我靠,就你这样,要胸没胸,要腚没腚,脸长得猴屁股的样子,怎么卖呀?五个铜板一夜呀?给你,你干不干?”
武三鸽在王婆身上东掐东摸,没好气的向一个衙役叫了起来。
“呃,不干不干,三钱都不干,太他妈吓人了。”
那衙役立刻叫了起来。
“你们干不干?”
武三通立刻指着其他的衙役叫了起来。
“呕。”
众衙役立刻作呕吐状。
“死三通,你个小兔崽子,你个瞎眼的,老身从前也是阳谷县的一支花,凭你个小嫩茄子,懂什么风情,羞辱我,老身和你没完。”
王婆气得跳了起来,向武三鸽扑了过去,扭打在了一起。
唉,我摇着头走了出去,这两个活宝以后在一起,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