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钟声响彻云霄,惊的海面翻起层层叠叠的浪花,白色的花朵在水面上滚动着,连带着小船震动好几下。
阮允茗一挑眉,“嗯?你还会设锚点?”
阮皎年缓缓睁开眼,神色逐渐淡然,她看向对面,露出一个笑,答:“我知道您一定会这样做。”
阮允茗愣了愣,唇角那抹微不可察的嘲讽笑意霎时消失,她言:“你知道是我打乱很多事的又能怎样?”
祂说过,故事要跌宕起伏的才好看。
只听对方接着道:“被打的零散的线索,也是我希望看见的情况。”
悠扬清脆的钟声足够令人摒弃杂念。现在她有足够的理智来梳理这条线。
阮皎年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条线。
“我的记忆足够混乱,那么我就会说出那句话。”她有感觉,她可能不止做了这一个锚点,毕竟她玩游戏一向喜欢给自己开挂。
阮允茗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说分钟?”
铛——!又一声钟声自远方而来。整片海面都泛起涟漪状的波纹。声波推着浪涌垒成三米高的水墙,浪尖的泡沫在共振中凝成乳白色的莲花。
是清醒锚点,也是一个信息的传递者。
眼前之人,是神,是古罗马命运女神福尔图纳。
信息不多,但对阮皎年来说,这就像一根钢签,将线索如同串串一样贯穿好放在烤架上,是荤是素一览无余。
她可以借此延伸出无数东西。
“不,只要您说出任意一个时间,钟声便会响起。”她大致猜出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怕被假真相记忆覆盖的自己察觉不到这是假的。
不过她有那么蠢吗?这么多奇怪的事自己觉不了吗?阮皎年莫名想黑化。
锚点触的关键在于她的上一句话。
这个世界没有人认得十日终焉的钟声,除非他也听过有声剧。目移
眼前女子虽与阮允茗长得一模一样,但无论是神态,气势,语气都截然不同。
仔细梳理下来,会现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人。
严化,邱纽和冯绰,金墨辛,山海司。
这些都有一个共点——与「阮允茗」有所联系。
在那个时候还想着骗她的概率显然很低。
如果山海司和阮允茗在原着中本不该存在,他们又能安稳展这么久没引起系统注意,那么显然说明了两件事。
阮允茗是本土人。
且山海司和她并没有影响到原着中的大节点。
接下来生的一切和一周目吻合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阮皎年意识到阮允茗的那句[孩子,你做的很好]是自己告诉她的。
这应该是暗号。
她想到当时在手背上一闪而过的字,那到底是自己怕输作的弊。
三次就好。
三次机会,三次提示,亦或是三次感觉。
三次……对完美的感觉?当她莫名意识到这一点后,当初在闽西汤安给她那封信里的内容突然就变的清晰。
原来如此。
这里也有一个记忆锚点。
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想了一个只有自己懂得的,且斩神书友必懂的梗。
所以有了那句“孩子,你做的很好。”
这也算是她对福尔图纳的试探。
三条,自己控制了一条。
剩下的两条,一条藏在低调的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