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本是挣扎激烈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锦州将安静的人再次抱到怀中,他贴近她耳朵,“你再靠近一步,那把刀就能捅进去一寸。”
望哲的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她僵硬而痛苦地缩在原地,找不到任何可以解救的突破口。
空气在静谧中流淌,她哽咽着,“陆锦州,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轻柔的话语带着无尽颤意,她快要疯掉。
“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朋友?”
“我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跟你结婚的目的去的,我又怎会甘心做你的朋友?”
“所谓的朋友不过是想跟你拉近距离,想跟你接触更多。”
“诗诗,如果不是因为你,你家里的那个项目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听到这些,她如鲠在喉。
“就是因为酒楼里的那一面吗?”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在那个点出现。
“也不全是。”
“你在海洋馆拍写真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短短的时间,我们见了两次,你说这凑巧吗?”
他沉醉在那段命定的缘分中,而她却是恐惧到头皮麻。
她没想到上天居然跟她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她在同一个下午碰到他两次。
如果只是遇见了第一次,他是不是就不会知晓她的身份,这一切也就不会生了?
“诗诗,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其他人不过是你的烂桃花,知道吗?”
“他们有的人可以为了其他东西而放弃你,有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护好你,只有我,只有我会永远爱你,能给你他们永远给不了的东西。”
财富、权势、地位,这些东西,那些人给不起。
“靳赋明说喜欢你,但他在家业和你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家业。”
“望哲喜欢你,但是你在遇到那几个流氓的时候,他又在哪呢?”
“那次是意外,不关他的事。”
“是,的确是意外,但如果那晚真的生了什么,望哲能用什么让那群人付出代价呢?”
“那群人的爹妈可是军区大院里的人,望哲斗得过他们吗?”
“诗诗,抛开这些,你的养父母也可以随时抛下你,他们这些人对你的爱都是有前提,有条件的。”
“有时候我在想,你喜欢的望哲会不会也因为某个东西而抛下你,例如他的家业,又或是他的家人。”
她心如刀割,从他带笑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恐怖异色。
“你,你想做什么?”
他用指腹轻轻剐蹭她的脸庞,“别害怕,我只是猜想而已,不会做什么。”
二人对视,各有心思,半晌,他继续开口,“诗诗,你还要傻傻地选择这些人吗?”
从前他只是单纯地想着跟她结婚,而如今,他想要的却是她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
那些可以随时抛下她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在意,去落泪,他要将那些人从她的圈子里一点点移出。
抑制不住的眼泪不停滴落,她捏紧他的大衣,抬眼看向他,“是你逼他们的,是你用权势,用手段逼迫他们,你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指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