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虫族,殴打雄虫是重罪。
重重地出手,拳头钉在离莱莫斯只有几毫米的墙上,几乎是贴着他的脸打过去的,奥斯顿粗壮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恶狠狠:“我才不会像你那麽蠢,这辈子你都别想我会放过你。”
莱莫斯直勾勾地望进奥斯顿的眼睛里,看着对方眸子里自己的倒影,颓废地笑了。
“起开,别离我这麽近。”
奥斯顿“啧”了“啧,眼神不耐,“还以为你有了长进,原来和之前并没有什麽两样,我亲爱的。雄。主。”最後几个字格外咬牙切齿。
“怎麽,你想我碰你?”
“滚。”被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所雷到,奥斯顿毫不留情面地训斥。
“劝你好好说话,奥斯顿。你冒犯我,对你有好处吗?”
奥斯顿对着空气骂了一句,也不管莱莫斯孤身在外会不会遭到危险,没打招呼,直接转身离开,同时还不忘威胁莱莫斯:“你要是去告状,你就等着去死!”
看着对方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莱莫斯眼里满是漠然与悲哀。
月色掩映下的校园,参差不齐的光片片点点。
“你冷不冷?”接到他消息的赛勒第一时间跑到校门口,眼神关切。
“你出来。”
“我出不来啊。”赛勒正准备绕到一边去爬墙。
莱莫斯眼神制止了他,只见他俯身跟门卫大爷嘀咕了几声,感应门就倏地打开了。
惊奇地对上大爷揶揄的眼神,赛勒心中感叹:不愧是繁衍之上,平时死板的大爷都变灵活了。
任由莱莫斯把他拉到黑暗的角落,赛勒脱下外套,把衣服披到他身上。
莱莫斯今天穿得很好看,繁复精致的花纹盘旋在袖口和领口,深蓝色的家徽隐秘其中,相得益彰,整个虫看起来矜贵非凡。
但就是太单薄了,风一吹,赛勒轻而易举地就能看见里面的肌肤,粉白粉白的。
退拒着身上的衣服,莱莫斯看着赛勒里面的短袖,“你不冷吗?”
“我身体好得很。”怕莱莫斯不信,赛勒捞起他的手去摸他手臂上强有力的肌肉。
摸到一半,莱莫斯倔强地逃离了他的掌控,改变了手的方向,双手围住了赛勒的脖子,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我好累,让我躺一会儿。”去见奥斯顿那个傻*,实在浪费他的心力。
“好。”赛勒没问他疲惫的原因,贴心地拢紧衣服,小心地攒着怀里的温热。
“赛勒厄特,我不想要雌君。”在最亲近的虫面前,莱莫斯才敢表露出真实的想法。
“那就不要,小斯还很年轻,不着急。”赛勒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对方的背,柔声安抚。
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他们连雌君名字都给他指定好了,无法拒绝,不能抗拒。
否则……呵……
头往对方身上埋得更深,莱莫斯无声地寻求慰藉。
在这个世上,允许他放肆说不的,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个虫的。
只有在他面前,莱莫斯才能做回小时候那个天真烂漫的虫,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去做,没有勾心斗角,会笑,会跑,会在一起。
所以,即使他的虫生已经毁了,一眼望到了头,他也绝不允许,对方过得不好。
赛勒,值得拥有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