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床,很快瞥向莱莫斯,赛勒语气幽怨:
“别看了,你陪我睡。”
手里的书一空,谴责的目光转向他,莱莫斯无声地叹了口气,仿佛对打扰到他学习的调皮小孩感到无奈。
前些日子,赛勒在大会上,向将军提出建议,经由全体高层表决一致通过,向民衆宣布:
虫族将借鉴友好邻邦abo帝国的性别平等政策,结合本土国情,创造性地提出相关国策,同时欢迎广大国民积极建言建策。
当然,光凭一纸政策,是不可能短时间内消除雌虫和雄虫根深蒂固的奴役与偏见的。
赛勒知道,高层同样清楚。但他们内心也清晰:无论缺失哪个性别,虫族这个古老的种族都不可能在宇宙中长久下去。
虫族已经落後了。
虽然雌虫们厌恶雄虫,但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让他们更爱自己的种族,不得不妥协。
赛勒建设性地提出了个想法,呼吁虫族从根本上解决发展问题。
虫族为什麽要以繁衍至上?究其根源,是自古以来虫族凭借庞大的军雌队伍,想要达到扩展宜居环境的目的。
以前,靠这套方法,他们战无不胜。如今,进入星纪元以来,现实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
光凭数量,即使是天生就适合打仗的军雌,也无法在面对高科技武器的情况下占据上风。
唯有发展自身,大力解放和发展生産力,方能有翻身的一线生机。
不需要打仗了,把解放了的军雌和无所事事的雄虫利用起来,让其去发展生産力。
更何况,赛勒之前偶然陨落到的那个荒芜星球上的种族,也给了他极大的啓发。
了无生机的星球依旧有生物在顽强生存,他们虫族也能够通过耕耘自己星球发展壮大,不是只有对外扩张一条死路。
其实,将军他们也明白这个事实,可是军雌被万年的仇恨蒙蔽了双眼,被怒火灼烧了所有。
或许在冥冥之中,虫族感应到了种族的即将危亡。
赛勒出现了,作为一名军雌,却并不极端仇视雄虫。
残阳将议会大厦的青铜穹顶染成血色,赛勒站在全息星图前,翅鞘在能量流中微微震颤。
他调出邻邦ABO帝国的性别平权法案,血色光纹折射出万千星辰。"借鉴而非照搬。"
年轻的军雌指尖划过星域图,全息投影里,虫族先辈征战的影像正在循环播放:铺天盖地的军雌洪流碾过碳基生物的城池,用武力丈量宇宙。但如今,那些曾被利爪撕碎的文明,正用量子湮灭虫族。
"我们错把繁殖当武器,把掠夺写进了基因链。"
上天选中了他,来拯救虫族。
“虫族真神,不要闹了。”
捏起莱莫斯的腮帮子,赛勒好气又好笑,“你从哪学来的,调侃我?”
把书夺过来放回到包里,绿色的眸子狡黠的笑意溢满,鲜活而生动,“班上的同学都这麽说。”
新办的雌雄混合教育学校就在附近,在莱莫斯的强烈要求下,赛勒以23岁的“高龄”当上了家长。
他忙着事业,莱莫斯忙于学业。腻歪的时光真是越来越少了。
“来,亲一口。”
“不要,睡觉。”
“是哪种不要,口是心非。”
“老不正经。”
“我就比你大三岁!”
“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