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棍的夏明反手变向朝方丈头部打去。
空明方丈抬棍遮于脸侧,两棍相撞,出“碰”的响声,荡出一股气浪来,吹得方丈的眉须斜向一侧。
这时夏明的脚步隐晦的一松,但还是让方丈捕捉到了。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眼尖的方丈持棍便朝夏明脚尖戳去。
哪知夏明这时诡异一笑,原本看似漏洞百出的步伐忽然变得坚韧硬朗,他猛的力,携棍向方丈腹部捅去。
一直以来静如止水的方丈这一刻竟难得的表现出了惊慌,他急忙改向,由向夏明脚尖攻去变为向更斜处闪躲。
最后夏明的长棍与方丈的腹部擦肩而过。
空明方丈虽躲开了夏明这一击,但委实被逼得有些狼狈,全凭他多年练就的反应、积累的经验才化险为夷。
他看向夏明,眼神里有一种神采在绽放,“习棍两月,算得上初出茅庐了。”
“真的吗方丈?!”听闻这话,夏明雀跃不已。这两月练棍的苦累无处与外人说,只有自己心知。如此兢兢业业,为的就是方丈的一句认可。
空明方丈微微叹气,“还是那句话,只可惜你我师徒只有两月的缘分。不然你是个难得的苗子,我愿意倾囊相授。这《排山棍法》乃我独门所创,其中奥妙无数,你若深加参悟,定受益良多。两月时间,你能将其练到这般地步,已是令我惊为天人。虽然我对你的亲身传授只有这两月,但即日下山后,你也务必不能落下,每日不管空闲与否,定要挤出一时辰练习棍法。相信以你的悟性,即便没有我的引导,日后也能练成神通!”
夏明凝视了方丈几秒,忽的跪下,对着方丈重重拜了三拜,“方丈,我定会将您的话牢记心里,日后必身体力行。”
空明方丈欣慰的点点头,“起来吧。”
夏明迟疑片刻,说道,“方丈,其实……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该不该说,那便不说。”
“可是——”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并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要做。”
夏明沉默了,等他回过神来,方丈已经走远了,他看向方丈离去的地方,眼神明澈。
傍晚,孤高山头,青衫布鞋,少年即将离去。
一布衣美妇从树丛中走来,不等她开口,少年便道,“拿着这个,七天内,到市内任意银行,可拿到十万。”
是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布条。
“我不要你的钱。”吕红芝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必把人当傻子,你不要,我也给不了你更多。”
“让我跟你走。”
“跟我走?去哪?我回市里,我有我的天地,但那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你可以的,你那么强大。方丈的棍法,你两月就学成这样。你可以的!”
“你太贪心了。”
“那如果说我爱上你了呢?”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要你不丢下我,哪怕是给我一间小小的黑屋,将我关着也好。”
沉默良久,夏明重重叹了口气,朝山下走去。
“你答应了?!”
“走吧。”
吕红芝一喜,“那你等会,我去把孩子抱来!”
********************
办公室里,林梦曦看着刚由秘书白桦呈上来的这个星期的财务报表,面色忧愁。
频频遭到兴龙会的骚扰,夏时这一个星期的整体销售额跌了足足百分之七十,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作,让人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爆名硕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
她尝试了加大安保力度,但频频冲突下来,各大安保公司也不再愿意与夏时合作,况且兴龙会也是个地头蛇,这些安保公司若是太过插手夏时与兴龙会的事情,今后也会担心兴龙会的报复。
夏时还不值得他们付出到这个地步。
前来夏时各大商城购物的顾客屡次遭受骚扰以及人身侵害,也不再愿意前来。
林梦曦就此事向警方提出过求助,兴龙会的成员频频在夏时的地盘闹事,这显然触犯了法律,若是执意追查,定能让兴龙会吃个不小的亏,但警方那边隐隐有谁在操纵,这么明显的案件却迟迟没有回复下来。
等久了,林梦曦也就心灰意冷,对警方不再抱有希望。
她单方面联系过那个令她惺惺相惜的警花曹姽婳,却也非常可惜的得知曹姽婳前不久被调到了江南,负责那里的一起大经济案件。
这两件事生的如此巧合,难免让人怀疑其中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