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对总监部昨日“拜访”的回礼。
昨日才被总监部打上门、又和咒灵跳一晚上贴面舞的分部诅咒师们杯弓蛇影,对大张旗鼓和信众一起进入盘星教的提亲队伍虎视眈眈。
但是,谁来告诉他们那个大玩偶在说什么?那个Suguru是他们的教祖大人吗?那个Satoru是不是也耳熟到毛骨悚然了?
诅咒师们暗自坚强,不动声色地和五条家人对峙,没有惊动一无所知围观吃瓜的信众们。
救命!拉鲁先生!祢木先生!教祖大人!有咒术师上面逼婚怎么办!
跟着求亲队伍一路来到盘星教的部分教众已经完全傻眼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教祖大人叫做夏油杰是吧?如果没记错的话,杰就读Suguru吧?
那么问题来了,Satoru是谁?
日本和尚是可以结婚的,难道他们要迎来教祖夫人了吗?
“咳咳。”
三长老五条弘清清嗓子,穿过五条族人站在队首。三长老身边的年轻人摸到木盘下的长刀,金属在她的手中融化变形,重新构筑成一把轻巧的椅子,安置在三长老侧前方半个身位。
“啪啪啪——”
在不明所以的非术师教众看来,这就是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于是他们很自然地鼓掌。
这成功让三长老的笑容更加僵硬了。
三长老太阳xue突突地跳,没忍住深吸一口气,重新恢复了亲和但不失威严的笑容。他将怀里足有一米九的玉桂狗安放在椅子上,看向正从教内走出来的夏油杰,深深鞠了一躬,其他五条族人也纷纷鞠躬行礼。
这下子,换成夏油杰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了。他该说,还好这些五条只是行礼,没有高呼家主夫人吗?
“五条长老有事请入内商讨。”
三长老客气回绝:“抱歉,教祖大人,我们家主大人要求我们代替他当众求亲。”这还不够,三长老朝他侧前方的玉桂狗恭敬低头示意,“家主大人说,这位代表家主本人亲临。”
夏油杰看着那熟悉的、本该待在他东京总部卧室的巨型玉桂狗,和玉桂狗身上的白无垢,又羞又恼又搞笑,真给逗乐了。
“悟怎么不自己来?”
夏油杰眉眼都是纤细秀气的类型,很有东方韵味,笑起来之后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如同活过来的水墨画。
教众们有些看痴了。虽然平时教祖大人也很好看很温柔,但这个笑容是不一样的。看来教祖大人真的很喜欢那位Satoru。
诶,话说他们的圣子大人好像叫夏油觉(GetoSatoshi)吧,难道,圣子大人是教祖和这位Satoru的儿子?嘶——难道是教祖大人始乱终弃,被教祖夫人娘家找上门了?
这位联想能力丰富的教众很快在脑中排演好几出虐恋情深的小剧场,怜悯地看着那只可怜可爱的玉桂狗。
于是,在对盘星教有所了解的普通人中,将流行“夏油教祖始乱终弃,五条大小姐华丽逼婚”的故事。
而部分对五条家和盘星教有所了解的富豪政客之间,则更流行“五条家主强制爱,夏油教祖带球跑”的版本。盖因有位孩子是高专咒术师的富豪信誓旦旦地说,两位主人公的高专老师说过夏油杰的术式能生孩子!
不过现在夏油杰不知道以后他和五条悟的传言会离谱到什么样子,还处于一种微妙地被五条悟哄到了的情绪中。
悟昨天那么说,是故意气我吗?
但是不管怎样,这些看戏的猴子们都是时候该驱散了。
夏油杰给拉鲁使了个眼神,拉鲁就比着“OK”带着几个诅咒师把这些早早来参拜的信众请出去。信众们摆着瓜没吃尽兴的哭丧脸,但这个点来的都是虔诚信徒,所以虽然不舍但十分顺从地离开了盘星教。
三长老见非术师都走了,笑容舒展多了,对夏油杰的疑问老实回答:“家主说稍后到。”
老实说,夏油杰有点期待五条悟还能整什么活,原本低落的情绪竟然昂扬兴奋起来。
但在五条悟到达前,夏油杰的注意力先转移到了这些五条们手托的木盘之上。
那是一颗颗被压缩成球状的咒灵。一眼扫过去足有上百颗,全是一级以上,甚至有两颗是特级!
“这些都是家主大人一晚上的时间收集的,其中两个特级咒灵来自五条家的镇压地。”出声解释的是五条瑛。三长老给了自家儿子一眼刀,但这样不痛不痒显然是默许五条瑛吐露家主和五条家的付出。
不用五条瑛说夏油杰也知道这一定是五条悟为他狩猎的咒灵。他几乎能想象出五条悟哼着歌一路碾压那些一级咒灵,再用苍把咒灵压成一颗颗类似咒灵玉的圆球的样子。
悟总是这样,可爱到窝心。
这样玩笑一样的提亲,但又绝对用心和认真。
夏油杰无法拒绝这份礼物,甚至拿起一颗咒灵球把玩,爱不释手。
“利久,收下吧。”
祢木利久不算意外夏油大人的选择,但果然还是很不爽。祢木利久一把夺过五条瑛手里的礼盘,但他身边的诅咒师们不敢这么嚣张,学着面前的五条们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十分有礼貌地和五条们完成交接。
“等等。”
夏油杰叫停一个正端着礼盘往教内走的诅咒师,走近接过礼盘。
礼盘入手的那一瞬间,夏油杰就忍不住笑了。木盘上有蝇头被压扁后留下的残秽,是小圆墨镜形状。学生时代他们以这种方式编写暗号,虽然其实没有发挥正经作用,但看夜蛾因为高专被蝇头残秽涂鸦上稀奇古怪的形状时的表情,就很有趣了。
夏油杰拿起礼盘中央的咒灵球,看到红绸上的简笔画——是一只有刘海的眯眯眼狐狸。
简笔画下还有两行字:恭喜中奖!坏狐狸要不要兑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