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阙点点头,立马就起了身:“辛兄,你此番回飞狐庄,快马四日便可到,不如咱们离别之前,痛饮一番如何?”
辛元甫大喜,他好久都没喝过酒了,于是道:“此处有酒乎?”
“当然,我等江湖好汉,岂能无酒?”阳阙大笑,随后转身便朝屋内去了。
不一会,阳阙拎来了两个大酒坛子,往桌上一放,然后又取来三个陶碗,置于桌上,随后手一摆:“辛兄,咱们今日大醉一番,你在此住下,我们抵足而眠如何?”
“这是不是太麻烦……”辛元甫还想客气一番。
“辛兄莫非是嫌我们这屋舍简陋?”康朝趁机说了一句。
“康兄哪里的话,你们这清雅的院落,比起那军中的营房可好了太多了!”
“那就不要推脱!来,喝酒!”
阳阙揭开酒坛盖子,顿时酒香就飘了出来。辛元甫闻得酒香,顿时馋虫大动,这酒还不是一般的酒,这可是正宗的汾酒佳酿!
阳阙很快就倒满了三碗酒,三人端起陶碗,一碰!
“笃!”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起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随后,三人又连喝了三碗,三碗酒下肚,辛元甫脸颊已经微红,他笑道:“好酒,好酒啊!”
“酒是不错,可是少了下酒菜啊……”康朝来了一句,又对阳阙使了个眼色。
阳阙心中明了,立马拍了拍胸脯:“要下酒菜那还不容易,我去一趟榆林城,等我两刻钟!”
阳阙说罢,大步一踏,便施展轻功掠出了墙,很快就消失在了两人视线之内!阳阙施展起轻功,飞速的奔踏着,哪消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榆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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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阙大步进了榆林城后,直奔将军府,见到了赵骋。
“赵将军,辛元甫在我们那饮酒,他说要回飞狐庄祭奠辛吉,可是真的?”阳阙跟赵骋对起了信息来。
赵骋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但我有些不信。”
“那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走?”
赵骋沉吟了一下,而后朝阳阙一笑:“你们将他灌醉,看他会不会吐真言……”
阳阙点头:“是,我们一定照做!”
“那你就去吧……好生做事,昨晚有哨兵看见辛元甫半夜出了军营,他回来时一脸仓惶,恐怕他有跟朝廷的人接头的嫌疑,你们务必打探清楚!”赵骋抛出了这个事来。
阳阙点头:“是!我兄弟二人一定让他说真话!”
阳阙跟赵骋禀报完后,立马就走了。
当他带着烧鸡花生米以及一些吃食回古柳坡时,辛元甫已经喝的脸色通红了。
“来来来,康兄,我再敬你一杯!”脸色通红的辛元甫再度举起了陶碗,嘴里哈着酒气就朝康朝凑了过去。
康朝脸上带笑,可内心却嫌弃不已,这孙子,酒瘾这么大,酒品这么差……
“来,辛兄,喝!”康朝跟辛元甫碰了一下碗,看着辛元甫仰起脖子喝酒,他悄悄将碗里的酒往地上一倾。
这时,阳阙的声音响起:“辛兄,慢点喝,下酒菜来了!”
“阳兄,来得好啊!”
辛元甫站起身,摇摇晃晃,又要给阳阙敬酒,可阳阙却手一推:“诶,不忙,酒有的是,咱们边吃边喝!”
“好!”辛元甫大喜。
三个人再次坐了下来,吃起了下酒菜,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就这么过了一个时辰后,辛元甫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了。
“哎……可恨呐……自从我被降为伍长,那些新兵居然开始嘲笑我……你们是不知道,我在那破军营里过得有多憋屈……”辛元甫喝多了之后,终于是开始吐露心声了。
康朝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也附和道:“将军打仗如此英勇,不曾想如今却沦落成了这般……”
“是啊,辛兄,你这么好的人,他们居然看不起你,这是何道理?”阳阙也做出为辛吉打抱不平的态度来。
“哎……他们说我是仗着父亲的名声,才当上校尉的……可是才当没多久就原形毕露……”
“岂有此理!”康朝骂了起来,“那帮丘八居然这么恶心辛兄你!”
“就是啊,辛兄在陕北赈灾的时候,哪次遇事不是冲在最前头,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阳阙也道。
辛元甫叹气:“不怪他们,也是我有些地方没做好……”
“辛兄,不必沮丧,你是英雄,顶天立地,早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康朝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