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林随意换好衣服走出来,看见楼唳把他的湿衣服装进袋子里。
林随意搓着头发:“干什么?”
楼唳:“湿了,拿去洗。”
林随意:“洗它干什么?”
楼唳疑惑地看着他,好像他问了什么很傻的问题。
湿衣服当然要洗,洗了晾干就能重新穿了。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林随意拿着吹风机找离楼唳挨得近的插座:“洗了也晾不干,等带回去了就臭了,直接丢了就行。”
“可以下次来拿啊。”楼唳说。
林随意插插头的手一顿,楼唳看见了,问:“你不打算取第三次血了吗?”
“啊,嗯。”林随意支吾了两声,说:“不取了。”
他赶紧让吹风机通了电,让热风的呼啸声提前占领耳畔,回避楼唳接下的任何话。
不过楼唳什么话都没说,他看向了桌上林随意还没来得及收的三枚铜钱。
又看看埋头吹头发的林随意。
等林随意结束了,他问:“你是神棍吗?”
林随意:“……不会说话就闭嘴。”
楼唳闭嘴了。
林随意把吹风机扔到一边,他站起身一枚一枚拾起桌上铜钱:“这叫六爻。”
楼唳茫然地看着他。
本来林随意就想解释点什么,比如楼唳说他是菩萨这事。
“我呢,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林随意说:“我是解梦师。”
“解梦师?”
“人会做梦,梦有百种,正梦、噩梦、思梦……还有凶梦。”林随意缓缓道:“解梦师能揭开梦的秘密,得知梦的预兆。”
楼唳的眼底先是茫然再是疑惑,最后直勾勾地看着林随意。
林随意随口:“最近做梦没?”
楼唳点了点头:“做梦了。”
林随意:“梦了什么?”
楼唳说:“梦见你。”
林随意:“梦见我?我在你梦里都做了什么?”
楼唳说:“带我吃饭。”
林随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就没有其他梦了?”
楼唳想了想:“还梦过一次白马。”
“哟,梦白马了呀。”林随意问具体:“梦里你骑马了吗?”
楼唳回想:“没有骑,但摸了一下。”
“摸了白马?”
“嗯。”
林随意停下收拾的动作,一下抓着楼唳的手腕,“跟我来。”
楼唳不知道林随意带他去哪里,疑惑地跟着林随意离开酒店。
天还在下雨,行人都在躲避,林随意却带着楼唳穿过这条街,在距离酒店四、五百米的另一条街上找到一家彩票店。
林随意:“老板,拿张刮刮乐。”
彩票老板站起身问:“几块的?”
林随意:“十块吧。”扭脸对楼唳说:“给钱。”
楼唳摇头:“我没有钱。”